南昭雪只是和他开个玩笑,听他这么一说,心头发酸。
回握了他的手,一时没有说话。
沉默片刻,封天极问:“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?”
“乡下庄子上,”南昭雪说出自己的打算,“王爷不觉得她的做事说话风格,很像一个人吗?”
“季婉娘?”
“正是,我想,这姑娘将来一定是一把好手,让她好好和婉娘学学打理庄子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“这是她的造化,”封天极把玩着她青葱似的手指,“遇上我家娘子,她真是走运。”
京城距离庄子并不远,要是想和家人见面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南昭雪之所以没有透露消息,就是怕节外生枝。
等事情做成,再说不迟。
她还得布个局,让宋小姐假死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说不着急的原因,时间越长,越是自然,越不会让珍贵妃起疑。
喝完茶,两人坐马车回王府。
封天极问:“你打算怎么做?我是指对宫中。”
南昭雪偏头看他:“如果我说,我不会善罢甘休,你会阻止我吗?”
封天极低笑:“我是想看看,有什么能帮上你的。”
南昭雪不想进宫,而珍贵妃又在宫里。
南昭雪靠在封天极肩膀:“她那么喜欢拿孩子说事,那就从孩子身上着手。”
封天极一时没听明白,但再问,南昭雪却笑而不答。
“有个问题,我一直很奇怪,”南昭雪岔开话题,“她把你抚养长大,不管过程如何,这个结果是改变不了的。
你失了母亲,她失了孩子,互为依靠。”
封天极点点头:“的确。我当初去边关时,她也哭得很伤心,但还是支持了我。ωωw.
为我向父皇求情,还让余家暗中让一些朝臣为我说话,父皇这才同意,才有了我后来的军功。”
“就冲她的养育之恩,还有这份恩情,我回来之后,对她也是既敬且孝。”
“只是,不知为何,”封天极眉头微蹙,“不知从何时起,总觉得有些不对。”
南昭雪说:“是不是从你我大婚之后开始?”
封天极一怔,之前没有细想过,现在听南昭雪这么一提,仔细回忆,好像真的是。
从大婚之后进宫谢恩开始,珍贵妃好像针对南昭雪,之后事情层出不穷。
南昭雪微叹一口气:“我一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