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断续续,气息又凉又冷,就喷在曹嬷嬷的脖子后头,她吓得一哆嗦,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“不是我,不是我!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“要怪就怪你自己,是你不知道尊卑,妄想飞上枝头,娘娘岂会容你!”
“还我……孩子……”那声音依旧,连丝变化都没有。
曹嬷嬷都感觉到,垂落下来的头发冰冷地的扫着她的脖子。
尖叫一声,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滴落,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来。
她颤抖着手指一摸,赫然是刺目的红。
“别找我,我没害你!”曹嬷嬷惊恐地吼着往前爬,“不是我,是桂嬷嬷,她给你拿的药,我就是,就是报了个信儿,我就只是报信而已啊……”
“害了我的孩子,为何还要害我……”
曹嬷嬷抱着头,前半身钻到桌子底下:“没人害你,是你自己答应的,娘娘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,你自己选的活,也是你自己说,容妃找过你,要笼络你,是你自己!
你说愿意为娘娘效劳,假意投靠容妃的……”
“不关我的事,别来找我,别来找我!我就是只报了个信儿……”
她不断的嘀咕,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句。
南昭雪扔一枚药丸,雾气散开,曹嬷嬷没多久就没了动静,迷晕过去。
拿回那支银簪,南昭雪和封天极悄然离开。
回到住处,南昭雪换回衣裳,身子暖回来,这才说:“看来,融春是和所有人都开了个大玩笑,虚晃一枪,也算是个狠人了。”
明明是珍贵妃迫使她落胎,不但没能嫁到余家,还被始乱终弃,她非但没有怨恨,更没有投靠容妃,而是继续听从珍贵妃的指示。
封天极双手微握:“竟然真的是这样。”
南昭雪递杯热水给他:“目前只能说明,融春是假意投靠容妃,她帮着容妃布局,珍贵妃未必不知,大概就是顺水推舟而已。但这也不能证明,小容妃的死,与她有关。”
封天极微微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即便有关,后宫争斗,向来不缺鲜血,双手没有碰过血的一宫主位,又有几个?
南昭雪其实心里还有一个疑惑:“天极,如果珍贵妃一早知道,融春的死是个局,那她什么都不做,最终被一降为嫔,就不觉得可惜吗?”
后宫之位,晋升一步有多难?可这么一降,一下连降好几级。
就为了容妃的一个顺势?余国舅也没能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