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天极微微挑眉,没想到她还记得陈北衡。
“没错,明鹿书院的几位老师大儒,都与姚阁老关系不错,嫁家子弟也都在那里读书,还有一些姚家的门生。”
南昭雪哼笑:“那这明鹿书院,不就是姚家办的私立学校?”
“私立学校?”封天极点头,“这个叫法贴切,基本是差不多,而且,在那里读书,或者沾上点关系,拿到一封推荐信什么的,即便考试的结果不是特别理想,也能谋取到不错的前途。”
南昭雪没发表评论,这是朝中制度,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改变扭转的。
“另外一家书院呢?”
“另外一家,叫白深书院,还有印象吗?”
南昭雪的确听着这个名字耳熟:“是好像在哪里听过。”
“润安姑姑曾经说过,长公主因为养面首,拆散了一对夫妻,还逼死了人家的妻子。”
南昭雪经他一提醒,猛地想起来:“对,是有这么回事,那个人逃出来之后,没有报官告状,而是去请了白深书院的一位大儒写了封信。”
“不错,”封天极把热茶递给她,“白深书院原是雍王的曾外祖父所创,虽然他的外祖父前几年也过世,但当年也是和姚阁老分庭抗礼的人,不然,容妃怎么能在后宫那么多年,雍王又能与太子抗衡?”
原来如此。
南昭雪以前无聊的看兵书居多,历史也会翻一翻,尤其对一些名将感兴趣。
知道夺嫡之事惨烈,各方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“所以,容妃也想借白深书院,和明鹿书院,或者说太子党,争一争天下读书人?”
“不错,”封天极浅笑,“雪儿果然聪明,容妃太着急了,这次的计划,我想,她应该是打算用在年宴上的,年宴人多,喝酒自然不在话下,酒醉也是自然而然的事。”
“不像这一次,送个酒还要费心思,但雍王近段时间,接连不顺,她也是着急,又赶上使团入京在即,她想让雍王出来,办理此事,扭转一下雍王在父皇那里的印象。”
难怪,之前苏南衣就觉得,这个局像是布了很久,不是一朝一夕。
说实话,要不是她自带琉璃戒,能验得出融春的伤口和指甲里的皮屑一样,又验看出她之前怀过身孕,还真不好破局。
足见容妃这个局巧妙,各处都是算计好的。
现在只能说,人算不如天算。
“父皇或许刚开始被蒙在鼓里,但当我们揭开,一切是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