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张什么的,还是懂一点儿的。”
时迁俯身仔细看:“依在下拙见,这一页看似没什么不同,实则大有学问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姚司棋警惕十足。
“大家上眼,”时迁挽挽袖子,“这张纸,看似和其它的纸张一样泛横,但黄和黄也有不同。
而且,纸上的纹路也有所不同,其它页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些发脆,但这页……未必。”
时迁浅笑,在手指即将触到那页纸的时候又收回:“在下还是不碰了,以免到时候说不清楚。”
姚司棋沉着脸: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!”
“意思很简单,就是,这本诗集可能是真的,但这两页,却是后来夹进去的。”
“你休要胡说!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,找几个做纸做书甚至是古董大师,一看便知,还有上两页上面的笔迹,看似和其它页上的一页,但模仿的痕迹还是有,诸位有哪个不眼瞎的,上来细看。”
四周一片鸦雀无声,但好多人都伸长脖子。
谁能想得到,转瞬间,诗集本身竟然成了假的。
“我来!”
时迁扭头一看,是刚才那位陈公子。
蒋锦皓道:“如此甚好,本世子不懂这些,就请陈公子帮个忙吧!”
陈北衡看他一眼,蒋锦皓这话一说,他就成了给蒋锦皓帮忙,可以拉走一部分姚司棋的怨恨。
陈北衡淡然笑笑,并不在意。
姚司棋怒目注视:“陈北衡!你以为你是谁,你想看就看?”
“你今天拿到这里来不就是让看的吗?”陈北衡嗤笑,“不让看?那就更证实了时掌柜的说法。”
“陈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,”曹舍主道,“谁都知道,你与三公子关系不恰,若是故意说错,该如何?”
“我看,不如这样吧,”曹舍主环视四周,“在下也识得几位做书和古董大家,稍后就派人去请来,让他们给过目,公平公正。”M.
事已至此,不验是不成了。
关键就在验的人身上,争取用他们的人,或者人由他们来请,就能掌握主动权。
或者……姚司棋眼中闪过狠意,在人来之前,把书毁了,也是一个办法。
他开口答应,曹舍主立即岔开话题:“诸位,今日诗舍备了好茶,前两日还采集了雪水,稍后给大家煮茶,大家尽可好好品尝。”
一声令下,开始陆续上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