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事,”南昭雪打断他,怕他多想,又说,“这没什么,有的人是这样,这不是病,也不是什么缺陷,只是心里有个结,没打开,所以过不去。”
时迁脚步一顿,一股酸涩冲上眼眶,南昭雪回头看他:“怎么?”
“没,没什么。”
“好了,你回去休息吧,没其它的事,不必自责,也不必对其它人说起。”
“是。”
他走了,南昭雪微叹口气。
时迁的嗅觉没有问题,能闻到饭菜酒香,偏闻不到香料,不是生理的病,是心理问题。
南昭雪猜想,时迁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,曾经受到过刺激或者心理创伤,而导致在这方面失灵。
必定是痛心痛肺的过往。
何必再去揭人伤疤。
她让时迁去闻香味,的确是对慧娘起了疑心。
起因就是崔嬷嬷那句话。
南昭雪对一些礼仪什么的,还真是不太懂。
她没研究过历史,对这些本就不熟悉,而原主本身也是商户女,虽说家里有点钱财,但总归这个社会轻商,商户女进不到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去。
崔嬷嬷说:贵女从小接受的仪态训练,是要裙摆不动的。
巧了,她今天晚上看到慧娘跟在封天极后头走,也是裙摆不动,还有暗香轻浮。
南昭雪注意了一下她自己,有时候不拘小节,她也做不到。
一个边关的逃难女子,连活着都是问题,却偏偏能做到。
这其中,必有缘由。
所以,她才想让时迁闻闻,慧娘用的是什么香。
不过,这也不要紧,反正慧娘还在府里,以后再找机会。
她回到院子睡下。
封天极从书房回来的时候,看到她的院子里已经熄灭了灯。
在黑暗中站立良久,才转身去休息。
第二天一早,南昭雪醒来的时候,封天极已经上朝去了。
外面天色阴沉,似是快要下雪了。
她去看了看碧月,碧月也早醒了,正靠着床头做女红。
“小姐,”碧月眼睛闪光,“您来了。”
南昭雪看看她手里的东西:“打发时间可以,切莫太累。”
“是,奴婢知道。”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婢子想给您做个暖袖,天气越来越冷,您也好暖和些。”
“好,”南昭雪欣然同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