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燚耸耸肩,“到时候看吧。”
……
钱白坡确实没有筹码,但是他会画饼。
在画之前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本事。实在是被逼无奈,申屠敬这人不讲武德,大刀举起来,说慕燚杀了曹县令,他就得杀他,此所谓以命换命。
“等等……等……”
他吓得屁滚尿流,一个“等”字喊得惊天动地。
申屠敬其实是无聊,看他面色惨白,身体抖得像个筛子
M.,却还要佯作镇定,奋起保卫自己的性命。
身体又坐回去,先是往刀刃上喷一些酒,然后他摸出一块巾帕,慢慢地擦起了刀。
寒光四溢。
激得钱白坡汗毛直立,身上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城主。”
脸上勉强堆出一些笑意,他一边说一边思考,“颖川与海城地域相连,百年下来,关系一直很好。曹县令行事鲁莽,被万安公就地正法,当属活该。”
申屠敬冷眯起眼,皮笑肉不笑,“曹县令听随本城主之令,属于鲁莽与活该?”
“不不不。”
钱白坡连连摆手,大冷天的脑门子上又覆出薄汗,“城主有令,可以有多种处理方法,曹县令选了愚蠢的做法,所以说他鲁莽以及活该。”
“那怎么才算不鲁莽?”
“可以把人埋在城内不动,等城主发起攻城,里应外合,必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你说得容易。”
“也容易,当然也不容易。”
钱白坡脑子里卡了壳,眼珠子转了好几圈,才又往下,“其实城主不必对颖川城大动干戈,您有精兵良将,又有宏图远志,颖川王家与海城是合作关系,关键时刻能助您一臂之力。万安公府武力强悍,但其卧居西北,与海城隔了一个陇城。除非您有一击即中的把握,否则……”
他仰起头,认真地盯住申屠敬,“在下认为,您应该对付的人是守卫陇城的柳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