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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头说着话，那头轮到王符起来干活。他是城防军的统领，万安公在他管辖的城池内遭到大规模的刺杀，于情于理都要给个交代。

苦着脸，他与钱白坡相互搀扶着起来。颤巍巍地走到慕燚的马前，小心地行礼，“郡公，这里我会派人清理。”

慕燚冷淡看他，“你是何人？”

王符差点儿呛住，作为正宗的颖川王家的人，他也能屈能伸。先是好好地介绍了自己在府衙的职务，顺带着又讲了他是王家人的身份。

他垂头丧气，语话说得有力无力，“颖川城是商业小城，百年未有战事，我虽然是城防军的统领，毕生未有见过如此阵仗的攻击。让郡公受惊，委实也是小官无能，恳请郡公责罚。”

慕燚不看他，手臂拢紧费靓靓，淡淡地扔下一句，“让城防军过来清扫战场。”

“当然，小官立刻领人来办。”

王符恭敬地回答，心头却是叫苦，那垒成小山一样的尸堆，该如何处理才好？

他见过些世面，脑子也是活络。此刻他已经想明白，刺杀慕燚的是海城主申屠敬，前来支援的是做过盛京城执金吾的镇北将军柳渐夜。之前端亲王世子叛乱，万安军给过陇城支援，现时支援回来，也属正常。

然而，王符的关注点不在这里。

他不知道柳渐夜的人什么时候入的城？也不知道柳渐夜是不是也来过颖川城？包括慕燚之前的行踪？

颖川城平白无故多了三拨大势力。

王符不傻，当即把申屠择给择出去，在他看来，家主王衍被劫应该与这三方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