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，夫人怀的是男胎。”申屠敬给他提示。

慕燚目光不动，隔一会儿，他扬起眸，不动声色地说，“城主在这支队伍上花了不少精力吧。剩下这些性命加起来，可以抵上一命吧。”

申屠敬听得喉咙发干，面色阴晴不定。

慕燚这招狠的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个交换条件，若他不肯，便会失掉人心。而人心这个东西，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，等到关键时刻，却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

眼神闪动，好半天他才说出一句，“若我攻打陇城，万安军不能协同作战。”

“可以。”慕燚答得迅速，然后他伸出手，“还我夫人。”

申屠敬噎一噎，心头甚是无语：柳渐夜帮你追踪夫人，你卖起他来竟然一个磕绊都不用打？

他却不知，柳渐夜已经有万安公军攻打陇城的心理准备，现在这个结果，已经是上签。

“作数？”

慕燚不耐烦地看他，“你是海城城主，我是万安公府郡公，都是一言九鼎之人。一言既出，驷马难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