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淇的情绪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,他智商奇高,很短的时间已经判断出费靓靓其实是在诓人。
而且她很高明,无缝连接地转到下一个话题,起头还占据了道德至高点。
目光中浮起好些玩味,他幽幽地看一眼慕燚,“眼光不错。”
慕燚心领神会,淡淡地应一声,“当然。”
他还记得自己去青田县刑场劫人的那幕场景,当时他的注意力放在景愈身上,并没有特别留意眼皮底下的那个晕倒在地的女人。
之后,女人醒了,莫名其妙地抬起头,目光看着懵懂。慕燚冷漠傲气,只是因为有劫她的必要,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。
蓬头垢面,瘦不溜啾,那双眼睛却有灵气。
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,她跟着他走。一路上装傻充愣,编了好些故事忽悠他。初时,他漫不经心,权且当着个雀儿逗弄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青葱娇嫩的面孔,明艳灵巧的双眸,以及爽朗轻快的笑容……落入了他的脑海深处,哪怕她是一杯毒
ωωw.酒,也要喝入肚中,暖暖相融。
费了好些心力,终于将她娶进门。
刚才听她瞎说什么母蛊子蛊,慕燚初时愣怔,之后便是满心的好笑。这就是个妒妇啊,哪有可能让你们染指她的男人。
……
独剑离半眯着眼,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这幕场景。
他意识到自己趟了混水。
就目前的情势看,就算他出来证明老万安公确有给过庞淇婚书,吕家女也有本事把事情给拗回去。
关键庞淇的婚书就是个大瞎话,他原本也是做伪证。
不过,吕家女扯什么母蛊子蛊,明眼人也看得出来,她也是说的大瞎话。
瞎对瞎,她倒一点都不敢吃亏。
犹豫。
而庞淇的视线转过来,表情看着无奈,“独兄觉得如何是好?”
独剑离看他片刻,手指习惯性地捻一捻胡须,喟叹一声,他慢吞吞地说,“我一直不知郡公为何娶她为妻,现在看来,或许是因为蛊毒的缘故。此事可大可小,勉强行事亦非善举。在下以为,早年的婚书怕是不合时宜了。”
庞淇眉毛紧起,半晌未有说话。
独剑离转过头,饶有兴味地看着费靓靓,“你幼年做了甚奇怪的事情?竟然得了此等遭遇?”
费靓靓没想到他会问细节,眉毛挑一挑,大瞎话张嘴就来,“我母与庞淇先生一样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