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独剑离开口说话了,“既然万安公府出手在前,就不要计较庞淇先生的后续作为。”
费靓靓脑子里打着结。
正费着思量,慕燚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两下,之后他淡悠悠地说,“东市之战的主力是景愈,他与柳渐夜结盟,当时曼乌由他来作防守。东市之战激烈,我只是过去看了看,未有直接参与。”
他这么一说,就撇清了因果关系的因。
既无因,何来果?
费靓靓立时有了底气,呵呵地笑一声,“那么……这笔账还要继续算。”
庞欣反应也是快,“可是曼乌在万安公府。”
这个费靓靓知道,答得也是流畅,“他与郡公交好,过来借住,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吧。”
庞欣轻轻咬唇,隔一会儿,她小声地说,“我父误会了。”
她这么讲,逻辑也是通的,至少费靓靓不能继续喊打喊杀。
而且果然,独剑离神情玩味地出来说话,“既然是误会,庞淇先生又是慕燚的授业恩师,这笔账就可以结清了。”
费靓靓却是摇头,嘴皮子打开,又是一番长篇大论,“二师叔,您会不会太好说话了?方才刘管家与我讲,您进府之后,对主院建筑有好多的不满意,其中很多都是那一晚的残留。您老人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,我非常理解。其实我每日进出,看得也是难受。但是您肯定知道,万安公府是个穷府,没有闲钱做这些修补。您大方,可以一句话结清一笔账,我小女子每日翻看账本,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使,可不敢随便结清外债。”M.
说完这段,她停下,心情愉快地看看独剑离,又转头看看庞淇,最后目光落在庞欣的脸上。
才女请接招。
庞欣没有犹豫,爽快地接下这招,“万安公府有损失,我们愿意赔。”
费靓靓莞尔,“庞小姐是个拎得清的,不知道你这表态能否代表庞淇先生?”
这个球又抛回去,庞淇的眉眼明显抽得紧,呼吸也紧了几分。
这回独剑离没有说话,冷眼旁观。
厅堂内的气氛微有紧张。
静静地看她片刻,庞淇终于说话,“你要多少铜钱?”
费靓靓弯一弯唇,拢一拢袖子,她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那晚不仅房屋建筑有损失,我们还有人员伤亡,都有父母妻儿,赔付了好大一笔抚恤费用,这些都是要算的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