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功夫，厅堂里多了周程。

听说柳家正式宣布柳瑾去世，他过来慕燚这边叨几句。

才进门，就看到陆冉满脸困惑的表情，忍不住问，“陆校尉，有啥难题么？”

陆冉依旧拧着眉，面色严肃地看向慕燚，“后日上午，我会过来府上，与夫人详谈。”

慕燚下意识地瞥一眼费靓靓。

她倒是满脸的轻松自在，听到陆冉的话，她朝他眨眨眼，还得意地勾起唇。

慕燚无语地抿一抿唇，转过头看向陆冉，“好。”

陆冉告辞离去。

周程则缠上了费靓靓，问她怎么把陆冉弄得这么苦大仇深？

费靓靓嘿嘿地笑，说，“我也可以把你弄成这副模样。”

周程扬起声音，“不可能。”

费靓靓撇起嘴，“做道题？”

“什么题？”

“鸡兔同笼？”

“甚？”

“嗯，你听着。”

费靓靓一板一眼地讲题，周程的眉毛愈皱愈紧，全部题目听完，他一边掰手指，一边念念有词地算起来。

慕燚听老崔讲过，费靓靓的算术能力震古烁今，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算术大师都要厉害。

“若能拜她为师，此生足矣。”

老崔原本就是计算方面的奇才，很少有让他佩服的算术人才。但他竟然给费靓靓这么高的评价，慕燚也是醉了。

这会儿看她随便出一道题目，把周程弄得抓耳挠腮，也是觉得有趣。

费靓靓说她的好多本事，是早年到青谷县一游的西方和尚教的。慕燚查过青谷县的地方志，没在那儿找出西方和尚的踪迹。

他会去查，说明他已经生疑。

结果与他想得差不多，费靓靓肯定与他说了谎。

但他觉得无所谓，只要她没有恶意，隐瞒一些内容也无妨。反正已经娶进门，日后就温水煮青蛙，天长日久，也许会有一日，她会和盘托出实情。

他相信会有这么一日。

那一头，周程已经算得脑袋发麻，不过他确实是个聪明的，突然手指朝费靓靓点一点，“你等着，我马上就来。”

都不和慕燚打招呼，他狂奔而出。

费靓靓乐得不行，笑眯眯地看他消失身影。

“他干嘛去？”

慕燚也是随便一问。

费靓靓乐哉哉地说，“他应该去厨房了，找鸡和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