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渐夜趾高气昂地进来，瞥一眼费靓靓，然后半笑不笑地看向慕燚。Ｍ.

“犬戎信达部落兵变之事还未处理完成，郡公就托媒人去神武将军府提亲，会不会……太不讲究了？”

慕燚眉头微微皱起，“柳大人专程来说这个？”

柳渐夜挑一挑眉，先是寻了合适的位置坐下。

“非也。”

他摇头，随后微微一笑，“明日我想去北方转转，不知道郡公有无雅兴同往。”

慕燚眯起眼，若有所思地看他一会儿，摇头，“明日不行，我有公务要忙。”

柳渐夜原本也不指望他会同往，实质就是来打个招呼。不过慕燚给了他一个信息，“寂圆法师在瓦勒山，若能遇上，他是个好说话的。”

这个信号给的明确。

柳渐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，“郡公早有安排，在下倒是唐突了。”

慕燚面色严肃一些，“此事可大可小，搞得不好会惹祸上身，柳大人要小心处置。”

柳渐夜轻嗤一声，事情办到这个份上，浑察是必须要死的。他这人阴险凶狠，睚眦必报，若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柳家有份，万安军也有份，他绝对厉兵秣马，夏季就杀将下来。

陇城的守军车骑将军刘?，是端亲王的女婿。他虽然领了二十万的兵力，战斗力却不咋样，远没有万安军纪律严明，攻无不克。

想到这里，他眸眼突地一亮，若有所思地看向慕燚。

“云城与陇城同为抵御边关的要塞，相互间可有来往？”

从陆冉给的信息里推断出端亲王和周家，有可能是太宣殿刺杀事件的幕后之人，包括后面范思渊领兵去了陇城，他就想起刘?和端亲王的关系。

现在听柳渐夜旁敲侧击，他神情复杂地看一眼，淡淡地问，“你知道范思渊去了哪里？”

聪明人一两句话就能听出端倪。

柳渐夜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，“上回我帮了浑察一个忙，原本他应该帮我灭了范思渊的，但他没有。”

“不可信之人，干脆杀了。”

这是柳瑾的原话。

所以这回浑察必死，但是，他冷笑着说，“范思渊躲起来了，原本我以为北方草原那么大，或许他和草原部落谈了联盟，暂时找不到是正常的。这边事情多，原本想等安静下来，去北方草原好好转一圈。现时想来，可能是我想得简单了，大宣朝这边应该对他有支援，他或许在陇城的势力范围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