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正恒心虚，孙云巧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想法，会活劈了他。

这会儿，他抬头看天，只是动了一丢丢贼心而已，山上的石头就将将好砸上了他的小腿。

云巧，是你干的么？

……

墨岩把马车赶过去，赵府的侍卫们已经整理出一条通道，费正恒已经哭够了，这会儿惨白了脸，满脸疑惑地抬头望天。

他不说话，任由着侍卫们把他抬上马车。ωωw.

墨岩是个懂行了，看他小腿的形状，知道他伤得不轻，断腿是剧痛。之前哭成那样，虽然怂了点，但还算正常。现在……闷声不响的样子倒是奇怪。

痛傻了？

侍卫和侍卫聊天，互相说了些客气话。

之后赵府的人便急匆匆地走了，毕竟治腿伤也是要紧的事情。墨岩觉得马车里安静得过分，正思忖着，车轮压到石头，颠簸了一下，车厢里嗷地一声，“草，痛死老子了。”

话语说得粗糙，但是墨岩放心了，里头那人没有傻。

……

一个时辰后，慕燚的车队进到前方的驿站。

不急着赶时间，一行人便在驿站住了一晚。第二日一早，马车换成大马，一行人朝着云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虽然冷，但是骑马的速度确实要快很多。

原计划三日到云城，结果一日半就到了，算上耽搁的一日，也比正常时间早到半日。

费靓靓头一回来大西北，这里的风景与她想像中的差不多。绿地很少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。

出乎她意料的是，这地方并不像她之前想的，全部都是汉人。城里随意走动的人里面，有超过三成的异域面孔。

“这些全都是犬戎？”

西北风沙大，费靓靓脸上扎了纱巾，凑到慕燚耳边小声说话。ωωw.

慕燚朝她看，他倒没什么避讳，声音很正常，“犬戎是众多部落的统称，他们内部的分歧也很大，有些部落已经迁入大宣朝的境内，与我们一样，种地过日子，也会随万安军一同出战。你在云城看到的就是他们。”

费靓靓听得乍舌，“长得都差不多，你们怎么区分他们？”

“都认识的。”

慕燚随便喊了几个名字，那些人转过头，落落大方地打招呼。

费靓靓无语了，原来民族大融合一直都在发生。

“他们应该知道戎狄那边的情况，影木就是靠他们去收集情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