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靓靓没想到慕燚对柳瑾的评价这么高，想一想，她又问，“你怎么看盛京城最有权势的裴家？”

慕燚的眸色明显沉下去，隔一会儿，他淡淡地说，“裴家惯于投机，阴谋诡计甚多，不如柳家。”

费靓靓若有所思地点头，“最近裴家没什么动静，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。”

慕燚冷淡地低下头，“没有柳瑾运筹帷幄，裴骧搞不起大风浪。”

费靓靓觉得他对裴家的态度不友好，不过转念想想，大宣朝百年下来，裴家是打压万安公府的绝对主力，两府之间说是世仇都不为过，确实没必要给出好脸色。

耸耸肩，她刚想说些什么，慕燚却抬起头，“天色亮了，光线还不错，一起看吧。”

他把看过的那叠纸递给她，“全是些细微末节的小事，要看很多遍，才会有些头绪。”

费靓靓好奇地拿过来看，很小的楷体，密密写满一整纸，得益于读过这个世道的史书，她的文言文水平有极高的提升，所以……

基本能够看懂。

记得是进城、出城的流水账，还有城市附近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
内容是陆冉挑选过的，针对性有点强。

费靓靓拧起眉头，认认真真地看。

慕燚继续往下看，一时间，车厢里寂静无声，在调换下一张纸的间隙，他或她会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对方，所以空气里流动的气息，还是暖融融的。

马车行进了一个多时辰，可能是到了某个地点，车队缓缓停下来。

外头有人骑马上前，听声音是墨岩，“郡公，影木到了。”

慕燚微微抬头，淡声回答，“知道了。”

外头有些声音，好像周程从马车里出来，高声地说了几句话，费靓靓听得不太清楚，想扯开帘子看看，但是慕燚瞟她一眼，“到陈留县之前要看完一遍。”

“多久到？”

“最多一个时辰。”

费靓靓连忙探头去看，盒子里还有纸，看着还有不少。忍不住缩起脖子，“那要赶紧了。”

慕燚不答话，垂下眸，继续认真地看。费靓靓对外头的动静没了想法，埋下头也苦读起来。

文言文能力稍差，有些实在不懂的字词，还要请教边上这位，感觉速度快不起来。

不过，作为前世的黑客，她对信息处理有独到的想法。

陆冉的这些信息，非常适合用数据库的方式来管理。但是要一条一条分开抄录，按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