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粥,婆子想伺候费靓靓躺下,但是她摆手,还直一直腰,“躺这么多天了,我想坐一会儿。”
婆子不勉强,收拾了东西,笑眯眯地走出去。
没等费靓靓发一会儿呆,慕燚推门进来。刚才晕乎乎的没注意,今天他居然穿了白色的袍衫,看着风流雅致,还很贵气。
费靓靓觉得新鲜,盯着看。
慕燚习惯她的无厘头风格,甩一甩下摆,默不作声地坐下。
费靓靓突然噗嗤地笑,“兄长还有其他颜色的袍衫么?”
慕燚眸眼深一深,打量她片刻,言语还是淡淡,“朝服是深红色的冠袍。”
费靓靓明白了,他平时外出的衣饰以黑色为主,白色为休闲在家的常服,朝服按规定为深红色。ωωw.
这个是小事,她只是随便问问。
不过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大事,眯着眼看一会儿窗户,“现在是什么时辰?”
“巳时。”
费靓靓有原主的记忆加持,加上她自己的理解,听懂这会儿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。
“外头下雨了吗?天色怎么看着黑沉沉的。”
“这几日都是这样,一会儿下雨,一会儿天晴。”
慕燚耐心出奇地好,声音微有沙哑,看向她的目光略略有些飘忽不定。
费靓靓倒没觉出异样,生病看大夫,又是施针,又是吃药,她在盘算自己是不是又多欠了他铜钱?
挑起眉,声音软绵绵,带了点糯糯的甜意。
“兄长。”
她先好好地叫一声。
看慕燚微微挑起的眉毛,她眼睛又笑得眯起,“您又救我一回,这个八千两金子我认了,但是看病的花销,是不是应该……算在里头?”
慕燚不明所以地“嗯”一声,然后愣愣地看着她。
眼神怪生生的,看得费靓靓心头发了毛。
“有事?”
“嗯。”
这回慕燚应得爽快。
费靓靓这才发现他似乎有心事,原本淡淡的眸光,透了好些犹豫不决。
脑回路复杂了,盯着他看,“姓柳的还在青谷县?”
慕燚摇头,“从秋水山庄出去那日,他就回盛京了。”
费靓靓皱皱眉,目光落在他的俊脸上,斟酌着句子,“之前您说太后带信过来,三日内您也要回盛京。但我病了四日,您……”M.
慕燚黑眸眯一眯,专注地盯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