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帮她处理好狍子肉，搁到碗边。费靓靓慢条斯理地吃，一边淡淡地说话，“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。”

申屠敬清了清嗓子，冷漠的眸子微微眯起，“待得闷了？要不要我找几个歌姬过来唱歌。”

“软绵绵，听半天也不知道在唱什么，有甚好听的。”费靓靓意兴懒懒，“天寒地冻，真要打仗，也得明年开春了吧。”

申屠敬轻轻地笑一声，“犬戎已经被万安军灭了。”

费靓靓一怔，“灭了？”

申屠敬拿起酒壶，面上矜持着，仰面喝了一大口。

“这世道要是论狠，怕是没有人及得上慕燚。犬戎仅小部分逃往西北，其余尽数被屠，云城北面，百年不会再有祸患。现时北方草原的匈奴人尊他为杀神，日夜叩拜。”

费靓靓听得无语，手掌捂一捂腹部，心道这个胎教可不太行。

申屠敬冷眯起眼，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最近我一直在想，若他知道你在我的手上，会是如何的反应？”

尤其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。

之前申屠敬是不怕的，红石峡一战，他差点命丧火海。出于报仇的想法，他照模照样地杀一道回去，不算过分。在火场附近救到费靓靓，属于意外事件，那日他也不

ωωw.知道怎么想了想，瞒了老崔和乔安，将费靓靓带来了晋川县。

当时的想法是进可攻，退可守，可以拿这个女人换慕萱。

事情还没有开始干，慕燚为了抓住与犬戎勾结的庞淇，竟然发兵北上，屠灭了犬戎部族。

一夜之间，费靓靓成了一个烫手山芋，砸在了申屠敬的手边。

进退可据，变成了杀不得，又留不了。

申屠敬思考了数月，还是想不好如何处置她。

“柳渐夜在干嘛？”

费靓靓点菜一样，问起了陇城的情况。

申屠敬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僵，“他……在海城。”

费靓靓怔住，“他不守陇城，跑去海城干嘛？”

申屠敬慢吞吞地将面前酒盏中的粮食烧一饮而尽，然后挑起眸，“他来与我切磋阵法。”

费靓靓心头咯噔一下，但她装作无所谓，“他也懂阵法？”

申屠敬矜持，“我给他摆了个阵，他兀自琢磨着。等我这趟回去，他若还未解出阵法，日后陇城任由我进出。”

费靓靓轻轻笑一声，低下头不说话。

申屠敬眯起眼看她，他不能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