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温玉生死未卜，费靓靓嘴里的羊汤也不香了。

不过她倒是问了休妻的事宜，在慕燚的解释之下，对古代的认识又增加了一些。

古代休妻确实是有理由的，慕燚掰着手指讲给她听，“不孝顺公婆、无子、淫乱、嫉妒、有恶疾、口多言、盗窃。”

费靓靓拧着眉头听，“我爹打算用哪条？”

慕燚摇头，“肖氏哪有可能让他抓到把柄，这七条，哪条都用不上。”

“有子？”

“有琅台老家。”

“嫉妒？”

“赵家后院有十几个小妾。”

费靓靓听得眉毛跳起，音调都变了，“我爹艳福不浅啊，但他若这般，我娘可容不下他。”

慕燚面色没有变化，心下却是了然，果然这对母女都是妒妇，也难怪丈母娘与他讲那些意味深长的话。

而费靓靓的脑回路已经跳到别的方向，“既然哪条都用不上，怎么休妻？”

慕燚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拿起刀，帮她把盘里的肉饼切成小片，又移到她的面前。

然后他好整以暇，淡定地说，“你爹并不在意成功与否，他心有怒气，要羞辱肖氏，与肖家撕破脸皮。”

“有这必要吗？”

“没必要，但这样比较痛快。”

费靓靓无言以对，拿一小片肉饼塞进嘴里，嚼吧嚼吧，又喝一口羊汤。

感觉出了好味道，她轻轻地呵一声，“我爹啊，其实是个浑不吝的性子。之前在外头做老大，横行霸道，很是威风。过来这个世道，夹着尾巴做人，老憋屈了。现在这样，算是恢复本性吧。”

说完这句，她理所当然地看向慕燚，“你是他的粗大腿，可不能让他吃亏。”

慕燚淡定，“自然不会让老泰山吃亏，不过。”

他侧过眸，朝着兰雪院的方向看一眼，“肖氏泼辣，她若还活着，必然会咬住万安公府不放。”

费靓靓初时一愣，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，“老万安公的小妾勾引琅台赵家的家主”的消息传扬开来，那绝对是万安公府的大丑闻。

“杀了她。”

“我让师兄留意了。”

慕燚眯一眯眼，眸底浮起些凉意，“如果肖氏与申屠敬一起，不容易杀掉她。”

听到这里，费靓靓眉头突地皱起，“如果他们带走了温玉，那……”

申屠敬是个变态，肖氏是个疯子，她不敢往下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