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甚?墙这么高,他们上不来的。”另一个盾牌兵舔了舔唇,也微有胆怯。
先一个涨红了脸,正想反驳,忽然看到了什么,面色一变,急忙持起手中的长枪,站直了行礼。原来他是一个长枪手。
后一人因为视线受阻,行动慢了一步,待他也行礼之时,来人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。
却是火器营百总朱喜贵。
比之最初之时,朱喜贵成熟稳重了许多,唇上也有了髭须,穿棉甲戴詹帽,挎着腰刀,胸口棉甲上缝了一块圆布,,绣一个“百”字,以示他的百总身份,身后还跟了一个兵,持着一杆旗枪跟随,枪旗上有字,写着“火二官”,意为火器营第二官。
朱喜贵目光扫过,严肃问道:“嘀咕什么呢?”
两个兵低下头,不敢回答。
朱喜贵看向第三人,挑眉问:“申庆功,邢老四说贼人多,刘长有说他们上不了城,你身为队长,怎么不说话?”
原来他都听见了。
叫申庆功之人,乃是一个火铳手,也就是当日在五家桥,第一个愿意留下来接应孙督师的原火车营溃兵,当日,他用的是自己的火绳铳,但今日他手中所持,已经是新式的自生火铳了。申庆功也站的笔直,表情却很是平静,听到朱喜贵问,立刻答道:“他们说的都对,贼人确是不少,但确也上不了城,因为他们武艺不如咱,小的在潼关杀贼不多,今日他们来的正好,但愿能多杀几个,多领银子,给咱娘寄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