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生机。
这是片被魔鬼力量浸透的大地,就连曲径也无法在这里顺利展开,因此侍王盾卫,就连通过曲径离开的手段,也将宣告失败。
除了奋战到死,他们似乎没有别的结局了。
“无路可退吗?”影王声音深沉,“你觉得国王秘剑会加入狩猎吗?”
第三席沉默。
影王没有等他回答,而是自顾自地说道,“他们一定会加入狩猎的,比起秩序局,他们……第一席更加憎恨的人是我。”
像是自嘲般,他说道,“叛徒永远比敌人更加可恨,不是吗?”
“我们可以保护您突围。”第三席说。
“然后呢?继续这样苟且偷生吗?”
影王说着摘下了破碎的银面具,在伯洛戈的劈砍过,影王将它简单地修补了一下,这张银面具见证了他绝望的时光,或许也会见证影王的死亡。
“看看我,我的老友,看看我都成什么样了。”
影王艰难地站起身,接着褪去了身上的黑袍,将他那丑陋的姿态完全展现在第三席的眼中。
第二席的脸庞犹如干尸一般,松弛下坠的皮肤僵硬如皮革,眼窝深凹,有的只是浑浊的黑暗,时光消磨的着他的血肉,赋予了他一张只有梦魇中才会浮现的脸庞。
张开双手,第二席枯瘦纤细的手脚如同树干一般坚韧,但不再有任何生气,许多无法愈合的伤疤留在其上,露出菲薄的皮肉和枯黄的骨头。
“这种伤势换做任何一人,都无法活这么久,可以说我早该死了,是魔鬼的力量,让我延续到了现在。”
第二席的声音低沉而嘶哑,如枯木颤音,发出难以辨认的语言,仿佛是海风吹拂的角落里,传来的寒凉感觉。
“可是啊,我的旧友,这样的赐福,又能持续多久呢?”
他朝着第三席大步走来,步伐轻盈彷佛落叶被风吹起,漆黑的眼眶里洋溢死亡气息,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化为尘土飞扬。
第二席来到了第三席的身前,这也是隔多年以来,第三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、仔细地打量他的模样。
黑袍之下所穿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,像是岁月久久侵蚀的废墟,肉体像是一具深埋在大地之下、数十年未曾见过太阳的尸体,晦暗的光彩透着一股绝望的颓败。
“我没有时间了,旧友。”
第二席伸出手,触摸着第三席的铁甲。
他的指甲也如同枯木一般干燥,毫无生机,在与时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