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这些炼金武装饱受创伤,衰败之疫不止腐蚀着以太,也在腐蚀这些炼金武装,丘奇的衣物变得破破烂烂了起来,并且伴随着他的前进,自身的着装与形态也开始了类似故障的变化。
丘奇的脸庞也是如此,面部肌肉微微抽搐,像是患有某种疾病,而这是无面人的外在表现,实际上这件面具已经出现了多处的破损,衰败之疫像可怖的毒虫般,啃食着它本身。
呼吸变得低沉急促,丘奇脑海里垃圾无用的记忆被完全剥离吞食的差不多了,虽然及时从完全剥离的状态里脱出,但他的记忆还是随之破碎朦胧了起来。
可至少有件事,丘奇还隐隐记得。
“我们需要一些东西,来确定我们自身的存在……我们就像风筝,位于疾风呼啸的高空中,而那个东西便是将我们拉扯回地面的丝线,稳定船只的锚。”
男人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很长时间里,丘奇并不清楚自己该用什么东西锚定自己的意志,毕竟所有人对于他而言,都是陌生人而已,在这个世界上,他所拥有的似乎只有自己的责任。
直到有一天。
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。
当丘奇回过神时,他已经来到了记忆熟悉的地方,阵阵芳香从室内传来,抚平了丘奇的伤痛。
或许是上天的眷顾,错乱的炼金武装短暂地平稳运行了起来,丘奇的衣装变成了常见的职员制服,面容也变成了对方所熟悉的那个丘奇。
“早上好啊,阿菲亚。”
丘奇和对方打着招呼,他的声音很正常,肉体的疼痛被他完美地压制了下去。
“丘奇?”
阿菲亚在阳光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她显得有些兴奋,“我就知道你会来!”
丘奇是个古怪的客人,但就是这样一位古怪的客人,却给予了阿菲亚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被需要的感觉。
接下来的事重复太多次了,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,阿菲亚拿起了为丘奇准备好的花束,将它交到丘奇的手中。
丘奇礼貌地接过花束,将它抱在身前,按照以往,再闲聊几句就该分别了,可这次两人都没有挪动步伐。
阳光下,阿菲亚盯着丘奇的眼睛,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她觉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。
该告别了,阿菲亚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这次之后丘奇就要真的离开了,再也不会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