壳中,可你使用的不是那样的躯壳,而是半浸入式的义肢,对吧。”
周肆对病人讲解,他也搞不懂,只是换个义肢而已,为什么这个病人这么多话,大概不是太放心,他又问道,“伱有以上这些症状吗?”
病人想了想,他的脸色惨白,还有着黑眼圈,好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,“没有,但我最近总在做梦。”
“什么梦?”
“在天上飞的梦,我觉得……我就像只小鸟,自由自在地飞翔。”
病人说着,他的神情显得很是着迷,仿佛自己真的是只鸟儿一样。
周肆的目光严肃了起来,他站起身,走到病人的身旁,看了眼他左膝上的义肢,又看了看他。
“我只是给你装个义肢而已,怎么想到小鸟那了?”
周肆搞不明白。
“没,我的工作是高空作业,负责高空维修之类的,”病人说,“我在操控躯壳时,就仿佛我自己也在高空飞翔一样。”
“那当你从躯壳里脱离出来时,你有什么感觉吗?”
周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,把一旁的病例拿了起来,写写画画。
“感觉?”病人想了想,“大概是失落吧。”
“下班了还失落?这么喜欢加班?”
“不,就会有种,我本该属于天空,而不是脚踩大地的感觉,工作时,我也是这样,如果空闲的话,我就会操控躯壳随便飞一飞,”病人突然又问道,“周医生,你尝试过飞行吗?”
“没有,我恐高,”周肆否决道,然后他又问道,“不过,你病例里也没提你这个职业啊?这会影响医生的判断啊!”
周肆之所以能提出之前的结论,便是病人的病例里根本没提这些。
“我已经失业了,”病人抬起脚,露出义肢,“就是因为它,半年前我被卷入了一起躯壳犯罪,然后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……”
“然后被开除了?”周肆说,“所以你职业这栏填了无?”
病人点点头,周肆则无奈地叹气,“好吧,好吧,我的错,我应该把历史职业也带上的。”
“那我这个病……”
病人刚想继续问,却被周肆打断。
“等一等,先让我想一想。”
室内陷入了沉默,病人有些不安地等待着,周肆则面露难色,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,就在这时电视亮起,播起了新闻,略显滑稽的声音,在耳旁响起。
“早安!铵言市的各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