叠叠钞票倒到了桌子上。

“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算了！反正我跟你爸也不指望你能考上大学！但是！你也不能去影响人家的学习吧？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们班主任打电话来告状，我们丢不起那个脸！”

电话那边的女人气急败坏，苏黛淡定地开始数钱。

一叠是一万，她一摞一摞地码放整齐。

“为什么不说话？你能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？整天打架逃课，现在还学会骚扰男同学了！苏黛你能不能要点脸！我跟你爸可不是这么教你的！”

苏黛数钱的手一顿，接着玩味地笑了。

她反问：“你们教过我？我难道不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吗？”

“你——”

苏琳一噎，反应过来苏黛话里的意思后，差点儿没被她给气死。

再出声时，声音陡然拔高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我跟你爸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？还不是为了你！如果没有我们辛苦工作，哪来你的好日子过？！”

苏琳越说越气，“我说你难道不是为了你好？你倒好，一身反骨！除了给我们丢脸，什么都不会！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，现在这话的意思，是怪我跟你爸爸没有在你身边陪着你了？早知道你这么想！当初我宁愿生块叉包！”

【这什么母亲啊！我真的要气死了！】如果不是中间隔着几万里，光团恨不得钻到电话那头，狠狠给这个女人一拳。

“你恐怕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生了我吧？”

忽然——

苏黛轻笑一声，打断了苏琳的话。

少女的嗓音空灵，没什么感情地从听筒里传入苏琳的耳中，“如果可以选择，你肯定更愿意让林玉染当你的孩子，是么？”

“是啊！”苏琳冷笑，“染染不知道比你乖多少倍，你从小生活条件就比她优渥，要什么有什么。可是你看看你，再看看人家染染！回回考试考学校前几，聪明听话还孝顺！比你更像个女儿样！”

【靠！】光团忍不住爆粗。

“这样啊——”

苏黛托着腮，染着粉意的指尖轻轻地拨弄钞票，“那你去让她当你女儿吧，就当没有生过我好了。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苏琳怒极反笑，“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！如果你再不知悔改，我会直接断了你的生活费！没有钱，我看你怎么出去玩！”

苏黛感到心脏在一寸一寸地抽疼。

那是来自原身潜意识里的反应。

苏黛眸光凉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