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如梭。
陇右道各大关隘接到朝廷旨意,没人敢阻拦秦怀道归途,各大驿站提供方便,一行走官道比之前赶往突厥时抄无人小道更快,日夜兼程,中途顺道去了一趟肃州张家村找张黑娃,带着采摘好的啤酒花返回。
不到二十天,一行回到秦家庄。
整个秦家庄顿时沸腾了,到处都是欢笑声,这段时间各种消息满天飞,要不是李雪雁坐镇,安抚人心,加上几位国公时不时过来,早乱了,秦怀道这根定海神针一到,一切担忧烟消云散。
几位国公也闻讯赶来,看到秦怀道毫不收敛兵锋,任凭一千余人暴露在大众视野,哪里不知道是故意在立威,摇头苦笑,但又不好多劝。
秦怀道将荷儿送入后院,和李雪雁简单沟通几句匆匆来到书房,连冲洗都没顾上,大家见秦怀道如此重视自己,倍感欣慰,秦怀道还是那个大家熟悉的晚辈,这就好。
一番寒暄后,热水烧好,秦怀道给大家倒茶,一边说道:“诸位叔伯,晚辈不在,秦家庄全靠大家帮衬,大恩不言谢,请喝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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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纷纷端起茶杯,脸上含笑。
程咬金忍不住问道:“我那三个混账东西都还好吧?”
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,满是关心。
秦怀道赶紧说道:“都很好,程处默和房遗爱回来后直接进长安城回府去了,应该是和大家错过,程处亮、程处弼、李义协留下有事,暂时过不来。”
大家松了口气,人没事就好。
至于留下有什么事,大家见秦怀道不愿意说,都是人精,自然也不会多问,交换个眼神,最后看向房玄龄。
房玄龄也没多让,笑道:“你刚回来,千头万绪,按说不合适打扰,但事态紧急,我等不得不过来一趟,咱们长话短说,有两件大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,第一件,圣上身体每况愈下,希望近期能见你一面,当然,未必是好事,但不见恐怕会更糟,你看?”
秦怀道端起茶品着,一边凝神思考。
一个病危的人最关心身后事,说白了还是怕自己造反,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打感情牌,希望自己辅助新皇,另一种是鸿门宴,但要是不去,就会显得自己心虚,真想造反似得,事情确实会更糟。
以李二的脾气,一旦认定造反,亲兄弟都敢杀,何况自己,倒不是怕,主要是麻烦,何况还有家人在,风险太大。
去看看也好,谈的拢就谈,谈不拢再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