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得我暗地里做的这些事。他还年轻,只求楚少侠不要为难他。一切罪过,全在甘某身上,与思瀚无一丝一毫关系。”
他情急之下,脸上全是求恳之色。楚天舒见他真情流露,不似作伪,回想甘思瀚的一言一行,确实不像心中有鬼,当下道:“若他真是好人,自不会有人与他为难。”
甘敬天这才松了一口气,叹道:“当年我就是怕他耳渲目染,也变成坏人,这才将他自幼送到恒山神尼的门下历练。外人只道甘某想让思瀚学兼少林寺与嵩山派两家武功之长,却不晓得甘某真正的用心。”
楚天舒见甘敬天言辞切切,心下不由一震,道:“既是如此,你又为何害了这许多人?便是为甘六侠想想,你也不该如此害人!”
甘敬天摇了摇头,叹道:“做错了一次,总想掩盖得天衣无缝,若想掩盖得天衣无缝,便要杀人,然后再想法子掩盖,再杀人。一步错,步步错,唉。”
便在此时,忽听得远处喊杀声大起,两人心下都是一惊。楚天舒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,却见那数十名唐门高手仍自在唐无忌的率领下守在院中,而翠烟湖畔竟是烟尘大起,无数鞑子正自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,向群豪杀去。甘敬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,道:“外面出了什么事?”楚天舒道:“来了很多鞑子,看样子阿赫布倒不是出言恐吓。”
他话音方落,却见云舞阳如飞般地冲入院中,神情甚是惶急。唐无忌适才见到他身负重伤,与钱一两相扶出楼,心中虽甚惊异,但知道唐无伤早有安排,是以并未盘问,此时见他又如风般地奔回,急忙拦在他身前,道:“云先生,敝门门主有令,此楼外人不可入内,违者杀无赧。”
云舞阳道:“唐大先生适才允我下楼疗伤,唐二先生也不是没看见。”唐无忌心下一愣,想想倒也不错,只得侧身让路。云舞阳如飞般地冲上楼来,一见满地尸首,心下便是一惊。他惶急之下,竟未发觉甘敬天胸口受伤,躬身道:“四川巡抚朱国治派了一万精兵早在此地埋伏,此时一齐杀出,竟是想将咱们尽数歼灭。群豪武功虽高,只是各自为战,相互间难以统属。朱国治此次派来的又都是精锐之军,群豪死伤不少,请甘大侠定夺。”
此时甘敬天负手而立,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神情,只是嗯了一声,道:“舞阳,你先下去帮助群豪御敌,一会儿我自有理会。”
云舞阳心下虽仍犹豫不决,但素知甘敬天之能,只得答应一声,便即如飞般地下楼去了。甘敬天嘿嘿一笑,道:“云舞阳在司徒千羽身边多年,坚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