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适才王东藩中了甘敬天的一指禅功,知道自己必死无疑,恰好跌落在楚天舒身侧,他拼尽全身力气,将剑柄在楚天舒足底“涌泉”穴上一撞,一股内力直冲入楚天舒膻中穴,立时将他穴道解了。
王东藩看了楚天舒一眼,目光中却全是悔恨之意,随即气绝而死。楚天舒穴道虽解,但气血未畅,仍是无法站起身来,待他将内力运转如意之时,阿赫布竟也被甘敬天打死。楚天舒恨甘敬天入骨,抓过王东藩手中的长剑,便即向甘敬天刺去。
甘敬天一掌劈出,一股劲风直向楚天舒剑上卷来。他本拟一掌将楚天舒长剑震开,谁料楚天舒长剑只颤了几颤,仍是向他胸口刺来。甘敬天料不到这少年武功如此了得,却也是心下暗惊,侧身闪开了这一剑。
楚天舒自幼随任天一修习武当派上乘武功,修为远在王东藩之上,单以剑术而论,实不在任天一之下。只是他毕竟年纪尚轻,内功不及甘敬天精纯。饶是如此,两人交手四十余招,楚天舒仍是不处下风。甘敬天却是越打越心惊,只觉得对方剑术精妙,内力更是绵绵不绝,心下暗想:“这小子不过十七八岁,那任天一再厉害,又如何能将他调教的如此了得?”
两人又斗了二十余招,楚天舒内力毕竟不及甘敬天深厚,只觉得甘敬天掌力渐重,长剑渐渐被他掌力牵动,运转已略有滞涉,不由心下暗惊。须知他武功虽高,毕竟不及甘敬天精纯,不过甘敬天虽占了上风,却也是汗流浃背,大耗内力。
待打到一百余招,楚天舒长剑便如被一层无形的气网罩住一般,每一次运剑都大耗力气。甘敬天却不敢托大,以少林九阳功的刚猛内力,不断向楚天舒逼来,其间不时使出一指禅功和劈空掌,只盼能早些将楚天舒打死。斗到分际,只听得一声厉响,却是楚天舒的长剑被甘敬天一指弹中,他再也拿捏不住,长剑竟自飞了出去。甘敬天一招得手,心下大喜,双掌一并,便即向楚天舒小腹打到。
楚天舒见甘敬天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地击了过来,不敢正撄其锋,急用“沾衣十八跌”的功夫,想将甘敬天这一招挡出去。谁料甘敬天内力深厚,楚天舒未将他双掌封出去,自身反倒被甘敬天内力带动,脚下一个踉跄,竟向甘敬天怀中跌了过去。甘敬天嘿嘿一笑,又掌一合,便即向楚天舒两边太阳穴打到,想将他打得脑浆迸裂而死。楚天舒眼见无法闪避,将心一横,一头便向甘敬天怀中撞进,右掌凝起全身内力,以武当派“大摔碑手”的功夫直向甘敬天胸口击去,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。
甘敬天心下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