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必定不会放过自己,多半会将自己一伙人千刀万剐,五马分尸。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武功高强,若是抵挡不住敌人,只须施展轻功逃走便可,可是自己和手下数十名松鹤楼伙计压根不会高来高去的轻功,一旦被敌人攻进了院子,只能拼死抵抗,最后非得尽数被杀不可。念及此处,叶逢春心中越发沮丧,只想着哀求厉秋风不要将自己抛在这里置之不理,可是想要说话,偏偏又说不出来,不只面如土色,身子也不由颤抖起来。
慕容丹砚眼看着敌人正在缓缓逼近,不只没有丝毫惧意,反倒颇为兴奋,暗想敌人足有三四百人,厉大哥武功再高,也不能像此前斩杀刺客那般将敌人杀得干干净净!哼,这次总算轮到我出手教训这些坏蛋了!
念及此处,慕容丹砚心中狂喜,右手握紧了剑柄,眼看着敌人一步一步向院子逼近。此时她与厉秋风和叶逢春站在石阶之上,已经能够看清楚对面敌人的模样。只见这伙人头上戴着奇形怪状的白布帽,身穿白布衣,外罩竹甲,脚踏高底白布鞋,从远处望去,犹如看到了一片雪地,着实让人心惊胆颤。
慕容丹砚越看越是奇怪,转头对厉秋风说道:“厉大哥,这些家伙身穿缟素,不像是军士,倒像是大户人家办丧事,送死者出殡。世间哪有人会让手下穷着丧服耀武扬威?难道厉大哥先前杀掉的五名刺客是什么重要人物,他们的同伙得知消息之后,才会身穿丧服,前来围攻咱们不成?”
厉秋风双眼紧盯着步步逼近的敌人,并未开口说话。慕容丹砚见四五十名松鹤楼的伙计分为三队,一队守在院子出口处,第二队守在院子中央,第三队则站在石阶之下,虽然人数远不及正在逼近的敌人,但是这些伙计个个彪悍,手握腰刀虎视眈眈,气势极盛。慕容丹砚见此情形,暗想叶逢春将这些伙计调教得甚是得力,这个家伙倒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。这座院子虽然没有石墙可供守卫,不过院子前面种植了密密麻麻的花树,不只高达丈许,而且宽达七八尺,与石墙也没有什么区别。若是敌人大举来攻,要从花树丛中冲入院子势比登天还难,院子入口只有丈许宽,即便敌人有千军万马,想要从丈许宽的入口攻进院子却也绝非易事。
叶逢春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既不慌张,亦无逃走之意,心中稍安。此时敌人又向前逼近了十余丈,竟然停了下来。叶逢春见此情形,暗想先前咱们在寒山渔村之中被松田家的兵马围攻,情势比眼下还要危急,最后还不是平安逃走?厉百户是一个有大本领的好汉,穆丫头虽然刻薄莽撞,不过以武功而论,却也并非庸手。只要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