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径延伸入树林之中,将无数花树俱都留在了身后。
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跟在众伙计身后走入树林,只见阳光自枝叶间隙洒入林中,在石径和草地上投下无数光影,四周一片静寂,似乎天地万物都已静止不动。方才袭入鼻中的异香终于尽数弥散,只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味道。
慕容丹砚向左右张望了一番,这才转头对厉秋风说道:“厉大哥,姓叶的狡诈多计,一向是无利不起早,而且轻易不会踏入险地。他明明知道进入山庄易,离开山庄难,为何还要大着胆子进入白莲山庄?这可不像他能做出的事情。”
厉秋风看了慕容丹砚一眼,口中说道:“咱们离开密道之时,叶逢春曾经对我说过,咱们须得补给食物,再找一些衣衫换上,否则非得冻饿而死不可,是以不得不进入白莲山庄。不过我看他的用意,可不是补给食物这般简单。”ъΙQǐkU.йEτ
厉秋风说到这里,略停了片刻,这才接着说道:“叶逢春说若是山庄庄主要对咱们不利,就要先下手为强,将庄主擒住作为人质,使得庄丁投鼠忌器,不敢大举围攻,咱们便可以全身而退,平安离开白莲山庄。不过我看叶逢春野心勃勃,只怕他将庄主扣为人质是假,要将这座山谷据为已有,扩张松鹤楼的势力才是真。”
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,心中悚然一惊,颤声说道:“姓叶的野心也太大了吧?这里离着码头足有上千里,他又不是官老爷,想要将这座山谷夺到手中,岂不是白日做梦,太过嚣张了?”
厉秋风摇了摇头,沉声说道:“叶逢春在扶桑国苦心经营十余年,在扶桑国黑白两道呼风唤雨,嚣张跋扈,不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大商人,更是一个纵横捭阖的大枭雄。他知道只将码头视为自己的地盘,而不去经营其他地方,只能坐守码头,最后难免一败涂地,为了让松鹤楼屹立不倒,叶逢春不得不扩张势力,要寻找一处更加稳妥之地,与码头成犄角之势,互相呼应,彼此照应,一方有事,另一方可以大举赴援。正所谓狡兔三窟,叶逢春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,可要比兔子狡诈得多,岂能不多建巢穴,为自己留一条后路?这座山谷与世隔绝,易守难攻,更难得的是谷内如此暖和,无论是种植粮食,还是饲养牲口,都是再适宜不过的地方。昔年秦国能够东出潼关,攻灭六国,最后一统天下,便是因为占据了汉中和蜀地,不愁粮草、军械和布匹等。叶逢春若是能够将这座山谷握在手中,可以说是进可攻,退可守,不管他是要在扶桑国做生意,还是有朝一日想要分疆裂土,成为一方霸主,这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