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笑我才好。”
两人谈谈讲讲,倒也并不寂寞,眼看着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,倦意渐渐涌了上来,不知不觉之间,两人俱已沉沉睡去。待到厉秋风再次睁开眼睛,已然是天光大亮,天空一片灰白,兀自有雪花飘落,只是不似昨夜那般扑天盖般洒了下来。
厉秋风见众伙计兀自在油布棚中酣睡,想来昨夜喝醉了酒,此时酒气仍然未消。他正要站起身来,慕容丹砚恰好睁开了眼睛,一脸茫然地看着厉秋风,口中说道:“咱们这是在哪里?”
厉秋风见慕容丹砚一副睡眼矇眬的模样,知道她尚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:“咱们在寒山渔村东侧的大山顶上歇息,昨晚下了一场大雪,将油布棚压塌了,姑娘想起来了没有?”
慕容丹砚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事情,脸上一红,口中说道:“我想起来啦。方才做了一个梦,梦见我在杭州城青知馆吃饭,可是左等右等,小二也没有将饭菜送上来。我正要站起身来去找掌柜的理论,只觉得脚下一绊,一头向前栽倒,惊恐之下睁开了眼睛,一时之间不晓得身在何处,才会如此茫然。”
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厉秋风正要说话,突然听到“喀吱喀吱”的踏雪之声,他顾不得与慕容丹砚说话,转头寻声望去,只见叶逢春带着两名伙计顶风冒雪自西侧走了回来。此时地上积雪足有一尺,行走之时颇费力气,叶逢春和两名伙计每迈出一步都是呼呼喘着粗气,口中喷出大股白气。
厉秋风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:“叶逢春甚是谨慎,昨晚他也有了几分醉意,但是仍然不忘安排人手守夜,一大早又亲自带人巡视四周。怪不得云飞扬眼高于顶,一向倨傲,却将他当作心腹亲信,此人果然了得。”
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,心中一怔,口中说道:“云飞扬将他当作心腹?叶逢春怎么会识得云飞扬?若他真与云飞扬是故交,一旦知道云飞扬死在厉大哥手中,岂能不找厉大哥报仇?”
厉秋风这才惊觉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,将叶逢春在锦衣卫当差之事说了出来,心中后悔不迭,暗想我怎么如此糊涂,竟然将此事说了出来?慕容姑娘若是知道我有意隐瞒叶逢春的身份,心中必定恼火。而叶逢春是锦衣卫之事若是泄漏出去,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。念及此处,厉秋风心中暗骂自己该死,只得干咳了两声,口中说道:“当年叶逢春要到扶桑国做生意,不过大明海禁甚严,片帆不得出海,叶逢春没有法子,只得托人走云飞扬的门路,拿到了乘船出海的公文。他说云飞扬对他甚是看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