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从油布下面拽了出来,心中惊骇。此时叶逢春已经跑到厉秋风身边,颤声说道:“厉大爷,出了、出了什么事情……难道有敌人偷袭……”筆趣庫
厉秋风摇了摇头,左手指着落在地上的油布,口中说道:“不晓得何时下起了大雪,竟然将油布棚压塌了。仓促之间厉某不晓得出了何事,以为有敌人来袭,这才拔刀乱砍乱劈,竟然将油布砍成了如此模样,着实惭愧。”
叶逢春和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,这才明白过来。三人转头四处张望,借着几座火堆的光亮,只见无数雪花自夜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,四周的地面尽是白茫茫一片,道路两侧的树林也已经被白雪覆盖,犹如无数白色巨人,正自俯视着众人。慕容丹砚见此情形,惊讶之极,口中说道:“咱们只睡了不久,地上竟然积了尺许厚的雪,怪不得油布棚也被积雪压塌。扶桑国处处怪异,着实让人不安。”
慕容丹砚话音方落,叶逢春一脸惭愧,颤声说道:“都是在下思虑不周,搭起油布棚之时,没有将棚子搭得牢固,才会让积雪将油布棚压塌,使得厉大爷和穆姑娘受到惊吓,在下着实该死!”
叶逢春说到这里,右手扬起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响,竟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,右脸颊立时出现了几个指印,嘴角也有鲜血溢出。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见叶逢春如此行事,心中俱都是一凛。眼看着叶逢春又要击打自己,厉秋风急忙将他右臂扯住,口中说道:“叶先生万万不可如此自责!此事乃是大雪所致,与叶先生没有丝毫干系。若是叶先生如此见外,厉某和穆姑娘立时自行离开,免得牵累到叶先生和各位朋友。”
叶逢春听厉秋风如此一说,这才将右手放下,口中仍然不住赔罪。慕容丹砚听得烦了,忍不住抢着说道:“要怪也要怪老天爷,与叶先生无关!叶先生若是还要赔罪,我和厉大哥只好去找老天爷算账了!”
叶逢春见慕容丹砚颇有怒意,这才住口不说。从厉秋风惊醒,到他与慕容丹砚和叶逢春说话,只是片刻间的事情,众伙计昨夜喝醉了酒,此时兀自酣睡未醒。叶逢春正要叫醒众伙计,让他们将被雪压塌的油布棚重新搭好,厉秋风急忙将他拦住,口中说道:“他们睡得正香,不必将他们叫醒。搭棚子并不难,咱们三人动手重搭即可。”
叶逢春见厉秋风并无丝毫怒意,不似作伪,这才放下心来,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起将油布从地上扯了起来,打算重新搭到四根树枝上,只是油布中央被厉秋风用长刀砍出了一个大窟窿,无法遮挡雪花。叶逢春见此情形,摇了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