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逢春被慕容丹砚驳斥,却也并不生气。他笑嘻嘻地说道:“穆姑娘有所不知,那些被赶出扶桑国的武士都是一些亡命之徒,打起仗来不要命,确实颇为凶悍。但是若没有汉奸做内应,倭寇压根无法来去自如,早就被大明官兵剿灭了。而且据在下所知,其实在倭寇之中,有许多都是汉人。这些汉人要么是被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,要么是图谋叛乱的逆臣奸贼,他们与倭寇互相勾结,沆瀣一气,要么做倭寇的内应,要么为倭寇供给钱粮,更有一些野心勃勃的汉人做了倭寇的首领。大明想要平灭倭寇,须得先将这些为祸甚烈的汉人灭了,否则倭寇之祸难以了结!”
叶逢春说到这里,略停了片刻,这才接着说道:“只是这些汉人除了巨奸大恶,还有许多富商大贾,他们与扶桑人做买卖,从中获取巨利,再用银子贿赂地方官吏和朝廷大佬。如此一来,地方官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朝廷想要倾尽全力围攻倭寇之时,那些得了好处的大佬便会站出来阻挠,说什么鞑子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,倭寇不过是癣疥之疾,不必太过忧虑。若是集结大军剿灭倭寇,鞑子必定趁机南下,说不定就要重演土木堡之变的惨祸。是以多年以来,倭寇在东南沿海纵横来去,大明屡战屡败,面对这些跳梁小丑,竟然束手无措,实属不该。”筆趣庫
厉秋风听叶逢春说话,心中暗自赞叹。慕容丹砚愤愤说道:“这些狗汉奸、大奸臣祸国殃民,迟早要遭报应!”
她说到这里,皱了皱眉头,看了叶逢春一眼,口中说道:“叶先生,你在扶桑国经营多年,积累了万贯家财,是不是也和倭寇有所勾结?”
叶逢春没有想到慕容丹砚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,吓了一跳,双手乱摆,颤声说道:“穆姑娘可不要吓唬在下。在下虽然在扶桑国做买卖,但是从来不在大明和扶桑国之间贩卖货物,只是开设酒馆茶肆,赌场当铺,从中获利,不须抢掠,更不必销赃,与倭寇没有丝毫干系。何况在下虽然是商人,一直在扶桑国经商,但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汉人,焉能做一个令祖宗蒙羞的狗汉奸?!”
慕容丹砚见叶逢春急成如此模样,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:“我只是说笑罢了,叶先生不必当真!”
叶逢春被慕容丹砚吓出了一身冷汗,心中颇为恼怒,却又不敢发火,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只得干笑了两声,再也不敢高谈阔论,客套了几句之后,借口要到前面查看是否有山贼响马埋伏,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手告辞,纵马向前奔去。
叶逢春离开之后,慕容丹砚转头对厉秋风小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