跃过两排屋宅之后,便即到了一片树林。厉秋风提着叶逢春冲入树林,走出百余丈之后,侧耳倾听四周并无人声,这才将叶逢春掷在地上,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。只是叶逢春面孔被厉秋风撞击,虽然并未受伤,却被撞昏了出去,虽然穴道已经解开,兀自没有醒来。
厉秋风死里逃生,心中连称侥幸,暗想我一时不察,竟然险些丧命在这个家伙手中。此人若是身负武功,方才倏然偷袭,只怕已将我一刀戳死。以武功而论,他自然远不及余长远、唐赫、云飞扬、柳生宗岩等人,可是方才情势之凶险,却要比对阵那些武林高手更加可怕。
念及此处,厉秋风心中越发惊疑不定,不晓得叶逢春为何会对自己下毒手。他悄立半晌,这才俯下身子,左手伸出,按在叶逢春“人中”穴上揉动了几下。叶逢春喉咙之中格格作响,缓缓睁开了眼睛,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。厉秋风站直了身子,冷笑了一声,口中说道:“叶先生好生狠毒,厉某一时不察,险些被你所乘。咱们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你为何要暗下毒手,不妨说出来给厉某听听。”m.bīQikμ.ИěΤ
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,双眼茫然地看着厉秋风,一时之间没有说话。半晌之后,他呻吟了两声,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。此时已是后半夜三更天,月亮垂在西首的空中,虽然月光仍然皎洁,但是厉秋风和叶逢春身在树林之中,四周颇为昏暗,彼此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对方的身影,至于脸上的神情,压根看不清楚。
叶逢春站起身子之后,僵立片刻,这才拱手说道:“在下叶逢春,敢问大人的官职和名讳。”
厉秋风没有想到叶逢春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,不由大惊失色,向后退开两步,左手自怀中摸出火折子晃亮,高高举在手中,定睛向叶逢春望去。只见叶逢春双眼乌青,双颊肿起,鼻孔流血,嘴角抽搐,神情甚是狼狈。厉秋风见他如此模样,心中念头急转,口中说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为何对厉某如此说话?”ъΙQǐkU.йEτ
叶逢春躬身说道:“在下乃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治下小旗叶逢春,奉副指挥使云飞扬云大人之命到扶桑国办差,在扶桑国已居住了多年。上次见到上官还是四年之前,此后一直无人来与在下接洽。今日得见大人,幸何如之?”
叶逢春说完之后,向着厉秋风又是深施一礼。厉秋风听这人自称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小旗,心中一惊,暗想阳震中曾经对自己说过,到了扶桑国之后,自然有锦衣卫的眼线来与自己联络。其时自己心中存疑,不晓得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