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秋风、慕容丹砚和丁观听叶逢春讲述了一段惨烈的故事,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,直到叶逢春说完之后,三人似乎仍然沉浸于往事之中。叶逢春此时已有六七分醉意,右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随后用左手衣袖擦了擦嘴巴,神情呆滞,嘿嘿一笑,口中说道:“来来,咱们再喝几杯酒。”
丁观端起酒杯,与叶逢春的杯子碰了一下,随即将杯子边缘在嘴唇上轻轻一普,便即将酒杯放下,笑嘻嘻地说道:“几年不见,叶老弟说书的本事见长啊!听你讲起这段故事,比在茶馆酒肆里听书还要过瘾。”
慕容丹砚听丁观说完之后,连连点头,口中说道:“丁先生说得不错。叶先生这段故事说得甚是精彩,直叫人如同亲眼看到了一般。”
慕容丹砚说到这里,略停了停,看了叶逢春一眼,这才接着说道:“叶先生久居扶桑,或许不晓得大明的情形。皇帝的亲信乃是锦衣卫,可不是什么御前侍卫。是以永乐皇帝若是派人去捉拿建文帝,负此职责的必定是锦衣卫。叶先生再将这段故事说给别人听时,可别忘了将这个错处改了过来。”
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满以为叶逢春会羞红了脸向自己道谢,没想到叶逢春听她说完之后,连连摇头,口中说道:“小姑娘,你这话说的可不对!”ъΙQǐkU.йEτ
慕容丹砚没想到叶逢春会出言反驳,心中一怔,定睛望去,只见叶逢春虽然醉眼朦胧,身子靠在椅子上不住摇晃,不过说起话来仍然是斩钉截铁,不似醉话。看到叶逢春的模样,慕容丹砚心中忐忑,暗想我原本以为他不晓得宫廷的规矩,这才出言提醒,不过看他这副不容置疑的模样,倒似我说错了一般。难道我真是井底之蛙,胡乱说话么?
慕容丹砚思忖之际,只听叶逢春颠三倒四地说道:“你说的锦衣卫,确实是皇帝亲军,不过锦衣卫并非一直都存在。昔年太祖皇帝坐殿登基,设立亲兵卫拱卫皇宫,后来改称为锦衣卫。初时锦衣卫的职责只是摆仪杖、设鸾驾之事,以宣示皇帝天威,并不执掌追缉捕拿之事。后来太祖皇帝对开国功臣嚣张跋扈暗生警惕,若是派出刑部的公差捕快侦缉这些文臣武将,只怕会惹出乱子,便从锦衣卫中挑选忠诚精明之人,暗中打探朝廷大小官员的消息。胡惟庸和蓝玉这一文一武两大奸臣能够伏法,锦衣卫在其中立了大功。”
叶逢春说到这里,又饮了一杯酒,口中嘟嘟囔囔说了几句话,只是这几句话太过模糊,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。慕容丹砚正听得兴起,此时听不清楚他说话,心中焦急,正要出言询问,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