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厉某带公子前去,也好有一个照应。”
少年压根不想与厉秋风同行,只是他害怕厉秋风起疑,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。只是厉秋风正要穿上衣衫,少年突然说道:“呀,好像又不想解手了,还是天亮之后再去罢。”
厉秋风知道少年说的是假话,却也并不揭穿。少年快步走回,又躺到了地上铺着的被子上。厉秋风与少年闲聊了几句,便又闭上眼睛假寐。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厉秋风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,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,先是伸了一个懒腰,这才悄悄穿上衣衫,绕过躺在地上的少年,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舱室。他知道少年必定在偷偷盯着自己,心中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般厌恶。直到走出舱室,将舱门悄悄关上,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厉秋风悄悄走上甲板,天已朦朦亮,守夜的船夫已然醒了,正自站在船头向码头张望。看到厉秋风走出船舱,船夫急忙迎上前来施礼问安。厉秋风与他闲聊了几句,只听得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急忙转头望去,却见丁观从船舱中走了出来。两人目光一碰,丁观先是一怔,随即换了一副笑脸,快步走到厉秋风面前,口中说道:“在下见过厉大爷。”
厉秋风与丁观说了几句话,这才正色说道:“昨晚厉某和穆姑娘又到岸上走了一遭,带了一人回到船上。回来之时已近午夜,不敢前去打扰丁先生清梦,只得擅自主张,让这人睡在厉某的舱室之中。思虑不周之处,还请丁先生原谅则个。”
丁观听厉秋风说完之后,连连摆手,口中说道:“厉大爷说得过了。此次咱们前往扶桑,船上的大事小情,都由厉大爷做主。厉大爷带人回来,在下哪敢置喙?”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丁观说到这里,略停了停,这才接着说道:“小人斗胆问一句,厉大爷带回来的这个人,不知道是何方神圣?”
厉秋风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:“此人不过十五六岁年纪,并非汉人,而是扶桑人。他在岛上受人欺凌,恰好被穆姑娘遇到,自然不能坐视。穆姑娘赶走了恶人,将少年救了出来。咱们初到此地,人生地不熟,无法将他安置在岛上,只好将他带回到大船上。”
丁观听厉秋风如此一说,脸上现出一丝犹豫的神情。他沉吟了片刻,这才对厉秋风说道:“厉大爷和穆姑娘行侠仗仪,在下佩服。不过松田家将松田岩岛视为聚宝盆,对海岛掌控极严。虽说来到松田岩岛的富商大贾都非寻常之辈,却也无人敢在岛上胡乱行事。若是有人敢在岛上欺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