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头,竟然无法与小沙弥相抗,被几名小沙弥抬了起来,直向右侧角门走去。”
灰衣老者说到这里,又叹了一口气,这才接着说道:“老夫站在一旁,眼看着那人拼命挣扎,哀求小沙弥和僧人将他留在寺中,换来的却是僧人的辱骂和小沙弥的殴打,心下不忍,快步走到僧人面前,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,悄悄塞到他的手中,谎称已经说好了请那人替老夫写一封书信,请僧人网开一面,容那人在寺中再住上几日,这锭银子算作那人在寺中留宿的饭钱。
“那名僧人是一个贪婪之人,将银子握在手中,立时换了一副面孔,吩咐几名小沙弥将那人抬了回来。他呵斥了那人几句,又与老夫说了几句好话,这才带着几名小沙弥得意洋洋地离开后院。老夫见僧人走出了后院,急忙将被小沙弥扔在地上的那人扶了起来。那人神情焦急,向老夫道了一声谢,便即转身忙活着去将散落得到处都是的书卷和笔墨纸砚收拾了起来。ъΙQǐkU.йEτ
“老夫见他对笔墨纸砚视若珍宝,心中对他越发佩服,左右闲着无事,便即帮他收拾好散乱的行李和书卷,尽数搬回到他居住的厢房之中。老夫见他居住的厢房之中只有一床、一桌、一椅,此外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,心中暗想,这座寺院如此庞大,后院供香客留宿的厢房不下几十间,只怕这个穷书生居住的屋子是最寒酸的一间。老夫思忖之际,那人已将行李和木箱放置妥当,这才整了整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衫,向老夫躬身道谢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“老夫急忙将他扶住,没想到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,身子晃了几晃,一跤跌倒在地上,就此昏了过去。老夫走南闯北多年,略通医道,一眼望去,便知道此人饥饿多时,方才又被几名小沙弥殴打,身上虽然未受重伤,但是心中又惊又怕,情急之下竟然昏了过去,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。只须稍稍进食,再好生歇息将养,便可慢慢恢复元气。只是此人身子骨太弱,若是日后不小心调养,必定时常生病,说不定哪一天便会暴病身亡。
“老夫将那人扶到床上之后,急忙跑回到自己的居处,从随身带着的皮囊中,取了两块充作干粮的糯米糖糕,将糯米糖糕掰成指头大的小块,又用这些糖糕块入入杯中,用茶水化开,再一勺一勺地将糖糕水喂入那人口中。那人喝了半碗糯米糖糕化成的茶水之后,慢慢睁开了眼睛,一脸茫然地看着我,半晌过后,他才想起此前的事情,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。老夫见他要开口说话,急忙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说话,又叮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