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是费家老二费信。看到厉秋风等人乘坐的大船到了近前,费信面露喜色,转头对三名船夫大声喝斥道:“他妈的,没看到大船已经驶过来了吗?你们三个家伙还在那里摆弄灯笼做什么?!”
三名船夫被费信喝斥之后,急忙将粗绳系在桅杆上,不再拉动灯笼,一个个畏畏缩缩在站在桅杆下面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慕容丹砚见此情形,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:“费信好大的威风,比他老子还要嚣张。丁观方才因为费良与他争执而心生不快,此时若是看到费信斥骂他雇来的船夫,岂不是更加恼火?”
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心中一动,转头向丁观望去。只见丁观站在桅杆下面,双眼紧盯着费信,脸色甚是难看。
眼看着两只大船越来越近,似乎就要撞到了一起。费良转过头来,对站在桅杆下面的船老大大声说道:“降帆,调头,靠近那只大船!”
船老大听费良说完之后,并未立即降帆,而是转头望向了丁观。丁观冷笑了一声,口中说道:“眼下费先生主持大局,他要你做什么,你照做便是。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船老大听丁观如此一说,这才忙不迭地吩咐两名船夫降下船帆。大船立时慢了下来,船身剧烈摇晃,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。船老大又吩咐站在船尾的那名船夫摆动尾舵,大船船头缓缓向左移动,船身兜了一个大圈,摇摇晃晃地向费信乘坐的大船靠了过去。
此时五名拳师也从船舱中跑上了甲板,聚到丁观身边,一脸惊愕地看着费信乘坐的大船。只见两只大船越来越近,最后相距已不过丈许。费良和费义已然走到大船中央右首船舷旁边,向着站在对面船上的费信大声说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是不是那些扶桑人妄图闹事?!”
费良说完之后,费信摇了摇头,大大咧咧地说道:“扶桑人被咱们关在船舱中,舱门紧锁,压根出不来。方才孩儿用灯笼传递消息,告诉爹爹船底破损,海水涌进了底舱,请爹爹前来救助。”
慕容丹砚听费信说话,见他一脸络胡子,看上去足有四十岁,却自称“孩儿”,险些笑出声来。只是费信说完之后,费良怒吼着说道:“我不是吩咐过你吗?用灯笼传递消息之时,须得在船舷上点起火把,难道你忘记了不成?!”
费良一边怒吼,一边用右掌在船舷上重重一击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大响。费信原本一脸不在乎的模样,此刻看到费良发起怒来,吓了一跳,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情,再也不像方才那般满不在乎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