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砚说完之后,口中说道:“姑娘说得不错,那只大船上的扶桑人不过五六十人,都是老弱妇孺,又没有兵器,要想打倒费信等十几条大汉,势比登天还难。不过费良虽然狂妄,毕竟多次出海,做事又极是谨慎。他与费信等人商量好了传递消息的法子,就算费信是一个糊涂蛋,却也不会将传递消息之时要点起火把这等大事忘在脑后。眼下情势扑朔迷离,咱们须得谨慎从事。”
两人谈谈讲讲之际,大船已经驶到了第一只大船近前。只见费仁一脸惶恐地站在船头,向着费良大声说道:“爹爹,要不要我与你一起到老二船上帮忙?”
费良摇了摇头,大声说道:“你看好自己这只船便可,万万不能分心。须得将扶桑人关在船舱之中,不许他们踏上甲板一步。若是有事情发生,须得依照咱们商议过的法子行事!记住没有?!”
费信听费良说完之后,只得拱手答应。此时两只大船相距不过数丈,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清清楚楚地看到费信一脸忧虑的神情,心想此人多半知道费信坐镇的那只大船上出了变故,想要和费良一起前去察看情形。听他与费良说话,费家父子从东安城出发之前,一定商量过各自坐镇的大船一旦出了异变应当如何处置的法子。而且看两人说话时的模样,费良多半吩咐过四个儿子,一旦船上的扶桑人群起叛乱,立时杀人镇压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厉秋风思忖之际,两只大船已然相互错开。此时天色已近全黑,慕容丹砚向大船前行的方向张望,只能看到第二只大船的影子,压根看不清楚船上的情形,但是桅杆上的灯笼却看得甚是清楚,只见四只灯笼忽明忽暗,而且不断变换方位。慕容丹砚见此情形,心中奇怪,对厉秋风说道:“厉大哥,你看那只大船上的灯笼是不是很奇怪?”
慕容丹砚这句话说得声音稍大,厉秋风尚未答话,只听丁观在旁边笑着说道:“好教穆姑娘得知,那些灯笼时隐时现,又不断变换位置,是用来传递消息。别人看不懂,船老大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。”
丁观说到这里,脸上突然现出诡异的笑容,接着说道:“费先生自然也能看懂。”
慕容丹砚听丁观如此一说,心下越发好奇,转头看了丁观一眼,口中说道:“丁先生,你也能看懂罢?船上那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,能不能说给咱们说说?”
丁观陪着笑脸说道:“在下倒是知道一些。别看那只船上的灯笼变来变去,无非是告诉咱们船底漏水的破损之处越来越大,若是再不及时救援,大船就要沉入海中。方才若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