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。其余两只大船离得更远,隐约可以看到船头有人正在四处张望。
厉秋风看了半晌,这才转过身来,只见两名船夫站在桅杆之下,正自小声说笑。另有一名船夫站在船头,正在向前方张望。
厉秋风深吸了一口气,海风虽然清冽,却略带腥气,吸入口中颇不受用。他负着双手在甲板上踱来踱去,心中思绪难平。便在此时,只听得脚步声响,却是丁观从甲板下走了出来。看到厉秋风负手站在甲板上,丁观急忙快步走到厉秋风身边,拱手说道:“厉大爷起得真早啊。不知道昨晚厉大爷睡得是否安稳?若是对舱室不满意,在下再给厉大爷调换一间满意的舱室。”筆趣庫
厉秋风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:“丁先生太客气了。实不相瞒,这几个月厉某到处奔波,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。昨晚却睡得甚是踏实,一觉睡到天光大亮。厉某难得能够如此酣睡,多亏丁先生给咱们找来这样一只大船。”
厉秋风一边说话,一边向丁观拱手道谢。丁观吓了一跳,急忙拱手还礼,口中说道:“厉大爷万万不可如此,否则在下坐立难安。服侍好厉大爷,乃是在下的职责所在,岂敢让厉大爷言谢?”
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,厉秋风看了一眼站在桅杆下的两名船夫,这才对丁观说道:“这些船夫连夜驾船,可以说是非常辛苦。若是日日如此,就算他们的身子是铁打的,只怕也支撑不住,不晓得丁先生有什么法子,能让船夫不必如此劳累?”
丁观陪着笑脸说道:“厉大爷体恤下属,在下心怀感激。在下已将驾船之事交给船老大处置。这些船老大都是老手,安排手下的船夫昼夜轮替驾船,不会让他们太过劳累,厉大爷尽管放心便是。”
厉秋风听丁观如此一说,这才放下心来,点了点头,笑着说道:“丁先生处置妥当,倒是厉某想得多了。”
丁观摇头笑道:“厉大爷太过谦了。正所谓术业有专攻,驾船航海这等事情,自然由船老大这伙人去干。厉大爷是做大事的人,当然不会为这些小事思虑太多。”
两人站在甲板上谈谈讲讲,颇为投机。厉秋风道:“怪不得阳大人对丁先生如此看重。今日与丁先生一番交谈,正是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。”
丁观连称不敢,口中说道:“厉大爷谬赞,在下愧不敢当。在下原本以为厉大爷是一位文士,只是昨夜亲眼看到厉大爷大显神威,才知道厉大爷身负惊人艺业。早知道厉大爷如此神通广大,在下绝对不会请来费家父子一伙。此前在下在厉大爷面前大吹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