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大明官军除了京军和各府县的卫所之外,还有一支极为厉害的军队,便是守卫边界的边军。自从永乐皇帝之后,边军渐渐与卫所分离而自成一体,统称为营兵。营兵的武官与卫所不同,自下而上分别为什长、队长、哨官、守备、都司、游击、参将、副总兵和总兵。营兵的武官虽然和卫所的武官虽然时有互换,不过官职名称全然不同。而且百余年来,卫所武官的名称并无多少变化,但是营兵武官的名称变更多次。如把总一职原称守备,几十年来变来变去,以后还不晓得叫作什么。营兵武官和军士的甲胄形制各不相同,明眼人只须看到营兵身上穿着的甲胄,便能知道他们在军中的身份。厉大爷熟知军中的规矩,看到李管队身上穿着的甲胄,立时知道他并非是梁把总。”
丁观以为自己侃侃而谈,将事情说得极为清楚,慕容丹砚必定能够听明白。没想到慕容丹砚压根不晓得大明军制,听丁观说了一大段话,反倒更加糊涂了。只见她瞪大了眼睛,神情茫然,正要开口询问。厉秋风见此情形,猜到慕容丹砚压根没有听明白丁观在说些什么,生怕她言多有失,急忙抢着说道:“丁先生说得如此详细,想来穆姑娘已经明白了。”
厉秋风一边说话,一边向慕容丹砚使了一个眼色。慕容丹砚见此情形,知道厉秋风不许自己说话,虽然心下茫然不解,却也不敢再问,只得向丁观道了一声谢。丁观连称不敢,笑着说道:“若以军功而论,这位梁把总应当做一名游击。只是他是一个老粗,粗
m.bīQikμ.ИěΤ鲁少文,得罪了不少同僚和上官,若非军中同僚关照,只怕把总之职也保不住。不过他虽然被派到东安城这等偏僻城池来做官,而且言行粗鲁,但是不失豪爽,在下与他颇有交情,进出城门这点小事还是极易办到的。”
三人谈谈讲讲,不知不觉之间又走出了两里多地,转过一处山角,眼前霍然开朗,大片海面出现在眼前。海风徐徐吹来,拂在脸上甚是清凉。数十只大小船只停在码头海面,一眼望去,桅杆如林,船如城墙,海鸟掠过,更增苍凉之感。只是码头和船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,情形颇为古怪。
丁观一边带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向前走去,一边指着停泊在海边的大小船只说道:“那里便是码头。平日里出海捕鱼的渔船返回之后,要在码头卸下鱼虾,许多百姓便在码头等候,花费的银钱只是城中的一半,便可以买到新鲜的鱼虾,是以码头左近甚是热闹。此外还有许多商船也在码头停泊,搬运货物。只是前晚东安城四门关闭,城中的百姓出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