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厉秋风走到窗前,从窗户的缝隙中向外望去。只见天色昏暗,大街上许多店铺门前都亮起了灯笼。不时有行人从于家老店门前走过,并未发现四周有可疑之人窥伺。厉秋风走回到床边,和衣躺在床上,仔细回想到了东安城后的情形,自觉并未露出破绽,这才放下心来,吐纳呼吸,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睡了过去。
次日一早,厉秋风醒来之后不久,掌柜便到了二楼前来拜见,说是丁观已经到了楼下,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下楼相见。厉秋风听了之后,请掌柜先行下楼,自己与慕容丹砚随后便到。掌柜离开之后,厉秋风正要去敲慕容丹砚的房门,只听“吱呀”一声响,房门已经被人拉开,慕容丹砚走了出来。她笑嘻嘻地对厉秋风说道:“方才厉大哥和掌柜在走廊说话,我听得清清楚楚。既然丁观又要请咱们吃饭,咱们也不必与他客气,只是不晓得费家父子是否和丁观一起到了于家老店。”
厉秋风摇了摇头,口中说道:“昨日咱们与丁观初次见面,他对咱们心生疑虑,这才将费家父子带在身边,以防万一。昨日下午咱们与丁观推杯换盏,言谈甚欢,丁观甚至是聪明,必定明白咱们无意与他为难。虽说他心中的忧虑未必尽数消解,不过也不会像此前那般对咱们处处忌惮。而且咱们已经看出费家父子是会家子,丁观担心再让费家父子陪在身边,会触怒了咱们,是以若是厉某猜得不错,今日他来见咱们,不会将费家父子带在身边。”
两人走下一楼之后,只见大堂之中已坐了几桌客人,正在吃饭说笑。丁观坐在右首窗边的一张桌子旁边,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了下来,急忙迎上前去,拱手说道:“在下见过厉大爷,穆姑娘。”
丁观一边说话,一边躬身施礼,厉秋风急忙拱手还礼,口中连称不敢。掌柜早已候在楼梯旁边,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下楼梯,急忙吩咐伙计将在后堂厨房热着的酒菜端出来,自己则亲自将厉秋风、慕容丹砚和丁观引到桌旁坐好,这才赶到后堂催酒催菜去了。
待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坐下之后,丁观这才拿捏着坐在下首,陪着笑脸说道:“昨日在下贪饮,有了几分醉意,在厉大爷和穆姑娘面前颇为失礼,还请两位不要怪罪。”
厉秋风摇了摇头,笑着说道:“丁先生海量,厉某自愧不如。记得丁先生告辞之时,仍然面色如常,走路平稳,厉某走起路来却是踉踉跄跄,数次险些摔倒在地上,后来更是和衣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直到天光大亮,这才醒了过来。与丁先生相比,厉某醉得太过厉害,以酒量而论,远远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