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口中说道:“咱们江湖中人,靠着刀头舔血过活,死在敌人手中,总胜过病死在家中。穆姑娘说得并没有什么错,何必向在下道歉?”
厉秋风听费良说话,似乎并未将慕容丹砚方才的失言放在心上,只是看到费良说完之后,瞟了慕容丹砚一眼,目光中透出一股杀气,他心下一凛,暗想此人已然记恨上了慕容姑娘,须得小心他暗中下毒手。
丁观心思缜密,极富智计,站在一旁察颜观色,却也看出慕容丹砚说错了话,费良心中不满,暗怀恨意。他心下暗想,我请费家父子来帮忙,花了三千两银子,着实肉疼。若是这五个家伙不肯尽心竭力,这三千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?姓穆的丫头说错了话,得罪了费家父子。费良心胸狭窄,若是有人得罪了他,必定要想尽法子报复。如此一来,我便可以暗中使一些手段,让费良为老子所用。虽然老子并不打算对付姓厉的小子和姓穆的丫头,不过一旦到了生死悠关之时,老子须得先要保全自己。到了那时,便可以利用费家父子对穆丫头的恨意,让他们帮着老子逃出生天。
念及此处,丁观急忙岔开了话头,说了几句好话,便让费良等人下楼去了。待到费家父子离开之后,丁观将屋门关紧,这才走回到桌前,陪着笑脸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坐下,又给两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,开口说道:“费家父子都是粗人,说话举止粗鄙无礼,还请厉大爷和穆姑娘不要怪罪。”ъΙQǐkU.йEτ
厉秋风沉吟了片刻,口中说道:“厉某虽然不是江湖中人,不过对于江湖中的出名人物却也知道一些,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费家父子的名字?”
丁观听厉秋风说完之后,急忙陪着笑脸说道:“厉大爷是贵人,又久居关内,不晓得费家父子的名字却也并不稀奇。这伙人原本并不姓费,而是姓黄,先祖居住在江南,后来得罪了朝廷大官,在关内无法立足,这才逃到了关外,改黄姓为费姓,藏匿在辽阳府以北七百余里的白沙山风口屯。费家先祖逃到关外之时,带了许多金银,又有一群心腹死士跟随,到了风口屯之后,便即建起了一座庄子,起名为费家庄。几十年之后,费家渐渐恢复了元气,人丁旺盛,子弟众多,有一些绿林山寨和黑道人物想打费家庄的主意,被费家子弟打得大败亏输。不过费家生怕朝廷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,派出大军进剿,是以行事极为谨慎。白沙山风口屯又离着辽阳府极远,极少有人知道费家诸人藏匿在那里。费家庄虽然人多势众,费家子弟中的武功好手也着实不少,但是不只官府不晓得费家庄的情形,江湖中的黑白两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