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只能忍得一时之痛,催促民夫做事。那名捕快太过凶残,自然不是什么好人。可是你要许鹰扬当众责罚捕快,若是四周的民夫看到,谁还肯出力筑城?”
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,胸中的怒气有所消散。她思忖了片刻,叹了一口气,口中说道:“怪不得我哥哥死活不肯做官。他说到朝廷做官,便是给自己套上了枷锁,再也不能逍遥自在。”
厉秋风点了点头,苦笑着说道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已。身在官场,何尝不是这样?许鹰扬并非恶人,不过眼下他是东辽县城内的主事之人,若是被扶桑人得手,事后追究起来,他的人头必定保不住。无奈之下,他也只能对捕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眼下的大敌乃是扶桑人,只要挫败扶桑人的阴谋,其他事情都不在话下。”
慕容丹砚神情黯然,口中说道:“我知道厉大哥说得对,可是一想起来那些被侮辱和抽打的百姓,胸口就堵得难受,太过气闷。”
厉秋风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世间之事少有公平可言,慕容姑娘就不要多想了。若是你不想在这里看着捕快生气,还是先回衙门休息罢。”
慕容丹砚摇了摇头,口中说道:“我要去见见小鱼妹妹。她性如烈火,若是见到不平之事,必定按捺不住,说不定会与锦衣卫起了龌龊。若是不见到她,我总归心下难安。”
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原本想劝说她尽早回到衙门歇息,可是转念一想,慕容丹砚视王小鱼为亲妹妹一般,方才见到捕快对民夫如此凶残,她担心王小鱼与官吏翻脸,却也并不稀奇。若是不让她与王小鱼见面,必定无法安心睡去。念及此处,厉秋风点了点头,口中说道:“听说戚兄弟他们在城东的校场操练男丁,我陪慕容姑娘同去罢。”
慕容丹砚点了点头,便即和厉秋风转身向北走去。只是刚刚走出十几丈,离着人群远了,火把和灯笼的光亮落在身后,四周又变得一团漆黑。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都是身负轻功之人,两人心中又各自有事,一时之间无人说话,走起路来没有丝毫声音。便在此时,厉秋风只听得左首有人小声说话,心中一凛,急忙扯住慕容丹砚的衣袖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有人藏在左近,须得小心在意。”
此时慕容丹砚也听到有人小声说话,便也屏住了呼吸,侧耳倾听。只听一个女子小声说道:“周老二,你这个胆小鬼,还要在这里等多久?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崽子,若是再不回去,饿死了他们,姑奶奶可和你没完!”
女子话音方落,只听一个男子小声说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