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越说越是难为情,最好只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。正自尴尬之时,忽听萧东呻吟了一声,厉秋风如蒙大赦,急忙抢到萧东身边,口中说道:“萧大人,你怎么样了?”
只见萧东脸色惨白如纸,眼睛似睁未睁,嘴角抽搐了几下,颤声说道:“张员外,胡、胡掌柜,是、是我坑害了你们。你、你们可不要找我索命……各位的父母妻子,我一定妥为照顾,绝、绝对不会、不会……”
萧东说到这里,身子抖如筛糠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厉秋风见萧东如此模样,心下惊骇,伸出左手在萧东额头轻轻一摸,只觉得触手火烫。他脸色大变,又将手指搭在萧东左手脉门处,察觉萧东不只脉门处跳动极弱,而且忽慢忽快,显然身子已然衰弱之极。厉秋风没有法子,只得将右掌按在萧东小腹之上,将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。片刻之后,萧东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,快速紊乱的呼吸也渐渐稳了下来,终于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厉秋风见萧东总算睡了过去,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不过片刻之后,他又皱紧了眉头,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:“萧大人的伤势原本不致于害他丢了性命,可是咱们在海水中浸泡太久,没有及时为他敷上伤药,只怕伤口溃烂,深及肺腑,便有性命之危。不晓得戚兄弟和王姑娘何时能够赶回,若是再过一个时辰还不能敷上伤药,只怕萧大人伤势有变。”
厉秋风说到这里,转头向屋子外面看了一眼,只见日光从西侧射入了院子中,估摸着已近傍晚时分。他心下烦躁,在屋子中踱来踱去,心下暗自后悔,不该让戚九和王小鱼去城里药铺买药。慕容丹砚见厉秋风脸色阴晴不定,知道他心下焦急,只得安慰他道:“厉大哥,小鱼妹妹性子已然收敛了许多,不似以前那般莽撞,不会惹下祸事。戚公子虽然年轻,不过武功不弱,为人又极是谨慎,有他陪着小鱼妹妹,即使遇到什么危险,两人也足以全身而退。眼下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,从王家庄到东辽县城来回十余里地,还要到药铺买药,两人迟了一些,却也不足为奇。”
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,摇了摇头,口中说道:“我并非是担心王姑娘闯出祸事,只是仔细想想,柳生旦马守虽然出海,不过必定留下亲信心腹守在东辽县,主事之人十有八九便是他的儿子柳生良。此人武功不凡,而且极富智计,以心术而论,只怕未必在柳生宗岩和柳生旦马守之下。戚兄弟和王姑娘若是被此人缠上,要想脱身极为不易。原本应当由我入城才是,让戚兄弟和王姑娘冒此风险,我心中实在难安。”
慕容丹砚听厉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