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秋风听冯渭说话,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四周。自从被大雾逼得退回到大堂之中,这里似乎就没有任何变化。那几缕灰白色的雾气在大堂之中飘来荡去,犹如鬼魅一般,似乎正自窥伺着众人。那伙黑衣人站在一旁,时不时地窃窃私语几句。窗外仍然是灰濛濛的一片,不晓得雾气是否已然散去。x33
厉秋风心下暗想,从咱们遇到雾气,被迫退回大堂,又过去了几个时辰,可是腹丝毫没有饥渴之感,这倒真是奇了。冯渭突然出现,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,却不晓得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。只是此人来历古怪,眼下还不能得罪他,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。最要紧的是将咱们诱至此处的那人出了大堂之后,便即消失不见,不知道在捣什么鬼,须得小心提防才是。
厉秋风思忖之际,只听冯渭接着说道:“韩延徽一日一夜之间,骑马奔波了足有二百里。他原本就是文臣,又上了年纪,如此折腾,早已是精疲力竭,两条大腿也被马背磨得烂了。只是他知道眼下已是十万火急的关头,是以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和腿上的剧痛,将蔚州城陷落之事说了一遍,不过他出城之后便偷偷前往耶律部军中的事情自然略过不说。
“耶律阿保机听完之后,脸色铁青,恶狠狠的问道,那十几名军士去了哪里?韩延徽这时终于缓过气来,低声说道,老臣已让人将他们带入民宅中看管,任何人不得与他们说话。此事干系重大,老臣不敢擅作主张。”
慕容丹砚和王小鱼听冯渭说到这里,语气突然变得阴森可怕,心下都是一凛。王小鱼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姓韩的这话倒有些古怪,他说的不敢擅作主张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冯渭嘿嘿一笑,看了王小鱼一眼,口中说道:“你不是自以为聪明么?不妨猜猜看,韩延徽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王小鱼虽然感觉耶律阿保机和韩延徽两人说话透着阴森古怪,不过不晓得他们话语之中藏着什么玄机。她见冯渭一脸讥讽的神情,知道自己若是问他,只能是自取其辱,心下登时愤愤不平起来,暗骂自己太过沉不住气,极易惹得冯渭耻笑。王小鱼心下又气又急,正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之时,无意中瞟见戚九站在一旁,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,她眼前一亮,冲着戚九大声说道:“喂,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!”
戚九没有想到王小鱼突然与自己说话,倒是吓了一跳,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回答才好。王小鱼撇了撇嘴,接着说道:“我问你话呢,你怎么不回答?”
戚九这才回过神来,尴尬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