诵读四书五经,研习兵书战策。此人姓韩,名延徽,是辽国的开国功臣,最后位居宰相,权倾天下……”
冯渭话音未落,王小鱼大摇其头,抢着说道:“你说错了罢?哪有什么韩延徽,明明是韩延寿!此人不是汉人,乃是辽军大将,善使一柄宣花大斧,武艺高强。只可惜遇到了六郎杨延昭,每次疆场交锋,韩延寿都是大败而逃。”
王小鱼打断了冯渭的话头,厉秋风倒没有出言喝止。他虽然读过一些史书,不过学识有限,确实不知道韩延徽的名头。不过与王小鱼一样,他也曾听说书先生讲过韩延寿的故事,是以虽然心下惊疑,却也没有阻止王小鱼说话。
冯渭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,口中说道:“我可没听说过什么韩延寿。这位韩延徽很了不起,若是没有他相助,契丹人只怕还在辽东渔猎,受人欺压,压根不会有后来的辽国。此人虽然在契丹做官,不过还算有良心,没有为契丹人出主意攻打中原。其间因为思念家乡,他还曾偷偷跑回中原。只是其时中原大乱,战事不断。韩延徽为避兵灾,不得不带着家人回到契丹。耶律阿保机看重韩延徽的文才,不只没有惩罚他,反倒让他做了太子耶律倍的老师。
“在韩延徽的言传身教之下,耶律倍不只勇武善战,而且文采非凡,十分仰慕中原汉人的儒家学说。他做了太子之后,建了一座望海堂,其意便是仰慕大海另一侧的中原。耶律倍还派人到中原买了上万卷书籍,尽数收藏在望海堂之中。闲暇之时,他便到望海堂中读书。此人少年之时,便通晓汉人的阴阳五行、音律,还精通医药、砭焫之术,文字丹青功夫也甚是了得。后来他得到一部阴符经,如获至宝,不只能倒背如流,还将此经译成契丹文字。耶律倍练成一身邪术,多半便是从这部阴符经得到了极大的好处。”
厉秋风听冯渭说到这里,心下一凛,暗想耶律倍贵为辽国皇太子,自幼骑马射箭,练得一身长枪大戟的马上功夫,倒也并不稀奇。可是冯渭却说他练成一身邪术,岂不是太过古怪?哪有一国太子放着四书五经不读,却去研习邪术的?
厉秋风思忖之际,只听冯渭接着说道:“据说有一次耶律阿保机与大臣谈论国事。他询问众臣,朕既然是受命之君,自当侍奉上天,敬仰神灵。是以朕打算祭祀立有大功,为世人景仰之圣人,以教化百姓敬畏上天,不致崇拜邪魔,入了魔道。若是国家立了祭祀的规矩,诸位爱卿以为哪一位圣贤应当排名第一?
“契丹人最初居住在辽东苦寒之地,靠着打猎捕鱼过活,既不懂得织造布匹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