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照顾小人,小人感激不尽。小人年过四十,早已不做他想。只求能有一碗安稳饭吃,使得全家老小不至于受冻挨饿,便已心满意足了。”
何捕头听萧东说要在吏部为蒋师爷说话,心下暗想,瞧此人派头极大,想来不是说假话。我倒不求他在京城为我说话,只须在辽阳知府衙门为我美言几句,日后便有许多好处。念及此处,何捕头一脸谄笑着说道:“老蒋忠厚,是咱们东辽县知县衙门一等一的大好人。小人和他搭伙为萧大人办事,心里便有了许多底气。”
萧东自然知道何捕头的用意,是以点了点头,口中说道:“只要两位将事情办好,升官发财,都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何捕头大喜,连声道谢。蒋师爷却是面色平静,对萧东说道:“萧大人,昨晚小人和何捕头到码头上仔细搜寻,却无半点发现,这事情确实有些古怪。咱们东辽县远在关外,平日里外来客商不多,从海上来的船只更少。是以码头上停泊的船只,都是东辽县二十几户渔民的小船。岸上还有百余户人家,户口约二百四五十人。咱们已将码头左近及岸上人家仔细搜寻,确实如萧大人所说,不只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不知所踪,就连岸上二百余名百姓,也都是影踪全无。”
蒋师爷说到这里,略停了停,这才接着说道:“小人到了几户屋宅中查看过了,屋中并无打斗和翻检的痕迹,可见这些人离开之时,并没有发生冲突。天亮之后,小人和何捕头又仔细搜寻脚印足迹,却也没有发现二百多人行走的脚印,倒像是这二百多人飞升到天上一般。咱们东辽县南临大海,在北、东、西三个方向都筑有城墙,只有南端没有筑城。各位入城之时,想来经过一座石桥。其实东辽县城南端就是以那座石桥为界,北端便是城内,南端便是城外。一些外来的流民失了户籍,害怕在城中受衙门惩罚,被押解回乡,便都聚集在石桥以南,至今已有数十年。历任东辽县知县大人对这些流民十分头痛,也曾严管过几次,结果激起了民变,死伤了不少人。更有两任知县因此获罪,被撤职查办。是以后来到东辽县上任的各位大人都不想与这些流民打交道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由他们在码头左近自生自灭。这些流民大多以为东辽县城外的大户种地扛活为生,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小,不至冻饿而死。”
厉秋风心下暗想,天下虽然已承平百余年,可是百姓困苦,多历艰辛。若是聚集起来,极易惹出事端。是以朝廷严令各地官员,严防百姓聚集生事。东辽县城外这么多流民聚居一处,生计艰难,若是有人鼓动,只怕会激起民变。东辽县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