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踩上一脚。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便能咸鱼翻生,重获权柄。”
萧东说到这里,看了张实一眼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张员外,我这番话,你可要记好了。”
张实讨了个没趣,心下不快,却也不敢得罪了萧东,只得讪笑着说道:“是,萧大人的教诲,小人一定牢牢记在心里。”
萧东笑道:“张员外,这位严大人眼下虽然名声不显,可是绝对不可小视。我在京城之时,却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字。他是弘治十八年乙丑科进士,为二甲第二名。殿试之后,他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,后被授予编修,仕途一片光明。只是后来得了一场大病,几乎要了他的性命,不得不退官回转原籍养病。不过吉人自有天相,严大人隐居家乡十年,正是刘瑾权倾天下之时。严大人若是留在京城,要么顺从刘谨,与刘瑾沆瀣一气,要么与刘瑾反目,与刘瑾一党相抗。若是他顺从刘瑾,做了刘瑾的门人,日后正德皇帝诛杀刘瑾,严大人必然要吃瓜落,身败名裂不说,只怕连族人也要受了牵连。若是他与刘谨相抗,其时刘瑾权势煊天,连内阁和六部各位大佬都不敢与刘瑾作对,严大人初入仕途,如何是刘瑾一党的对手?说不定早被刘瑾构陷罪名送入诏狱,或者流放充军,甚至廷杖伺候,活活打死也说不定。是以他退官回乡,养病十年,恰好躲过了一场大祸。”
萧东说到这里,张实在一边笑道:“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?小人看这位严大人极是聪明,想来当年已看出朝廷之中危机四伏,这才借着生病的由头回到原籍,静观政局变化,因此逃过了一场大难……”
张实话音未落,萧东“哼”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张员外高见,萧某佩服。”
张实听萧东语气森严,心下一凛,这才知道自己贸然说话,犯了萧东的忌晦。他急忙陪着笑脸说道:“小人只是胡乱猜测罢了,如何比得上萧大人目光如炬?”
萧东道:“严大人虽然聪明,不过他那时不过三十几岁年纪,如何能看出政局纷繁变化?这场大病确实无疑,想来是上天有意关照,使得他躲过大难。严大人虽然隐居江西袁州,却也做了一件名动天下的事情。其时袁州府知府姚汀姚大人一心想要编纂袁州府志,创下一番万世流芳的盛举。他早就听说严大人精通四书五经,是以开局修志之时,亲自登门拜访隐
居在家的严大人,请他担任府志总纂。只是不久姚大人犯事,弃官而去。好在继任袁州知府的徐琏徐大人对编纂府志之事也甚是热心,出任知府之后,不仅没有中断编纂府志,反而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