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出武当派两仪拳的身法。厉秋风的师门与武当派有极大的干系,他虽然没有精研过武当派武功,不过对于武当派的招式却颇为熟悉。有些招数使将出来,却也像模像样,外人一眼望去,极难辨别真假。只不过他自己却知道这些招数不过是花架子,内力运转的法门自己全然不知,若是与人对敌之时使用这些招数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而且厉秋风在躲避之时,还故意慢了几分,这才被那人一棍戳中。好在那人只是试探厉秋风的武功来历,并不想出手杀人。而且厉秋风躲避之时,计算得极为准确,使得那人的棍子戳到尽头,恰好只能点到自己的左肩胛骨处,再无半分余力击伤厉秋风。虽然出招之人感觉自己的棍子戳到了对方身上,却压根伤不到厉秋风。
只不过厉秋风却装作被棍子戳中的模样,口中一声惨叫,身子倚着老牛转了三个圈子,这才踉跄着站稳了身形,颤声说道:“你、你怎么能出手伤人,这岂是英雄好汉的行径?!”
只见那条棍子倏然收回到黑暗之中,紧接着只听那人笑道:“果然是武当派的高徒,方才使出的是武当派两仪拳罢。”
厉秋风装出惊恐的模样,口中呼呼喘着粗气,却不再说话。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得恰到好处,若是再多说一些,自己对武当派毕竟所知有限,除了那个武当派的叛徒玉清子外,只见过武当派掌门人玉星子的大弟子范崇印。他对范崇印所知不多。若是自己再说下去,便极易露出破绽。
过了片刻,只听得脚步声响,一个人自黑暗中走了出来。只见这人四十多岁年纪,面目清秀,颇有几分儒雅之气。他一身黑袍,腰悬长剑,左手倒提着一根黑色棍子,一边走一边看着厉秋风,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略带些不屑的笑意。
待他走到厉秋风身前之时,便即停下了脚步,左手握着棍子向空中一举,只听得四周异声大起,紧接着有人点起了十几支火把,却是十几名黑衣汉子围在四周,恰好将两人围在了中间。
厉秋风后背紧紧倚靠着老牛的身子,颤声说道:“你们、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要与咱们武当派为难?!”
那黑袍人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:“司徒先生,你错了。咱们不想与你为难,更加不想得罪武当派。只不过阁下深夜到此,行踪可疑,咱们不得不防。”
他说到这里,转头向趴在牛背上的那名农夫望去。一名黑衣人快走几步,到了老牛身边,右手火把向前伸出,给那黑袍人照出一片光亮。黑袍人看了看那农夫的身子,手中棍子伸出,托住农夫的下巴向上抬起。火把光照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