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:“这人真是一个怪物,见到尸体反倒平静了下来。若是换作我,不管是光天化日之下,还是幽冥古墓之中,我可都不想看到什么尸体。”
司徒桥道:“既然面对的是一具干尸,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慢慢吐了出去,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清明,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慌张。我将手中的火折子高高举起,仔细打量这密室中的情形。
“借着火折子的光亮,只见那干尸左侧,却是一张紫檀木的供桌,供桌上摆着九个盘子,盘中摆放着蔬果等供品。我心下一怔,暗想方才看到那具尸体已成干尸,想来这里已很久没有人来,怎么这盘子中的蔬果供品竟然没有腐烂?”
刘涌听到此处,忍不住在一边说道:“司徒先生,你说见到的那具尸体是干尸,想来这密室之中极为干燥,缺少湿气,是以尸体也好,蔬果也罢,只会风干,而不会腐烂,这倒没有什么稀奇的罢?”
司徒桥摇了摇头,道:“刘先生,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蔬果与人体不同,果肉并非,最初即使风干,时日久了,也会腐烂。不似人体上的肌肉,被风干之后,能够千年不腐。我在古墓之中,干尸见过不少,但是干而不腐的蔬果却从未见过。记得在汜水县一座大墓之中,曾经见过四具干尸,陪葬品之中也有谷物蔬果……”
司徒桥一提到古墓,立时眉飞色舞,自顾自地讲了下去。众人一心想要知道他在大报恩寺的密室之中到底发现了什么,更想知道朱棣的身世之谜,哪有心情听他说什么古墓中稀奇古怪之事?只不过众人知道司徒桥天生一副臭脾气,若是打断了他的话头,只怕又惹起不快,只得强压住怒气,听他杂七杂八地说些旧事。人人心下均想:“此人心高气傲,精通机关秘术,却又心胸狭窄,不能容人。不过一向听说他最怕河东狮吼,想来在花家饱受欺凌,这么多年折腾下来,脾气古怪一些,倒也并不奇怪。”
老半天之后,司徒桥才将话头绕了回来,只听他说道:“我心下百思不得其解,又举着火折子原地转了一圈,四处张望了片刻,见光亮所及之处并无异状,便向着那供桌慢慢走了过去。我知道密室之外的机关已然厉害之极,这密室之中若是设有机关,自然非同小可。若是机关发动,只怕我想逃也逃不出去。是以我行走之际,脚下万分小心。距离那供桌虽不过一丈有余,走得却是小心翼翼,费了老半天工夫,才到了那供桌之前。
“这一路走来,我一直盯着那九个盘子中的蔬果,生怕其中有什么古怪,是以便没有顾及其它。待到了供桌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