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大爷朝他们走过来。
老人对着他们俩叽里呱啦说了一通,但他们一句都没听懂。
此时老人已经确定他们是外地人,便换成普通话来跟他们说。
“你们是谁,到这里来干什么的?”
张禹锦就说他们是大夫,到这边采药的。
老人一听他们是大夫就眼前一亮,热情的邀请他们到家里去。
“我们大队偏僻,一个大夫都没有,队友们生病了也只能跑到其他大队或者到公社去。”
说到这里还抹起眼泪,模样好不可怜。
“大伙平时有什么小毛病都是忍着或者自己拔点草药喝,我一直盼着能有大夫过来呢。”
“遇到了就是缘分,今天我们大队有喜事,两位不妨到家里去喝杯喜酒,再顺道给队里人看看?”
他的普通话并不标准,两人磕磕绊绊也只能听个大概意思。
“小竹,咱们就去一趟吧?”
陆文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前方的迎亲队伍,笑眯眯的点头。
“老丈,那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老人特别高兴,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
“这边走,我们那边山多,草药也多,你们随便采。”
“供销社都会收购草药的,你们怎么不采了去卖?”x33
丰旗大队就是靠卖草药起家的。
都说靠山吃山,现成的条件就应该利用起来啊!
老人深深叹了口气,“不是我们不想,队里能耕作的田地少,大家为了整天奔波,就没什么功夫去采草药了。”
“咱们这里交通不便,又不懂炮制,采的草药换不了几个钱。”
张禹锦听得心有戚戚,出来看得越多,就越觉得自己生活很幸运也很幸福。
他们家在三年灾害的时候也过得很艰难,那时候阿爸阿妈勒紧裤腰带,把省下来的口粮留给他们兄弟。
但就算这样,也只能混个半饱。
饿肚子的记忆太过深刻,太难忘了。
“老丈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张禹锦不知如何安慰他,只能苍白的回上这么一句。
老人眼眶泛红,抬头看向远方,半晌后次才幽幽嗯了一声。
不想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,张禹锦便问起那对新人来。
“老丈,今天结婚的是您的家人?”
老人呵呵笑起来,“算是吧,我们整个大队都是一个姓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