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只是个副科长,虽然已经迈入了中层干部的行列,但在厂里依旧没有什么实权,自然也没法子组织一些活动能赵东升可以风风光光的离开。
段云也想给赵东升在城里最好的饭店办个酒席,但最终被赵东升本人拒绝。
赵东升活了这么大岁数,早已看淡了很多事情,他不喜欢闹腾,也不想亏欠段云什么人情,只是安顿段云以后在厂里要好好工作。
>赵东升的悄然离开,让段云看清了一些事情。
偌大的厂子,天天几千工人上班忙碌,看起来红红火火,但有时候却冷酷的没有半点人情味。
这样的厂子自然是不值得段云奉献终身的,他不会成为第二个赵东升,而且从一开始,段云也就没打算一辈子在厂里混。
这半年多的火箭般的提升,已经让段云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了,新的一年,段云是有自己的大计划的。
但如今即将过年,段云的心思也已经不在厂里了,他需要先应付夜大的考试,然后和母亲妹妹一起回东北老家过年。
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,夜大的学期末考试在周日开始了。
尽管缺了整整一个月的课时,但好在有程清妍这些天帮着补习,所以段云感觉试卷并不难,考试的过程也相当的顺利,走出考场后和几个同学相互对了下答案,粗略的估算,应该是稳过合格线的。
这让段云顿时心头一松,考试过关,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轻松的过个好年了。
回到家中,段云就和母亲提前收拾好行李,准备前往东北。
春运对于任何一个后世的打工者而言,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,在八十年代同样如此,甚至由于这个年代铁路还不算发达,就更像是一种煎熬的旅程。
这年头火车是不限票的,一节车厢可是塞进去几十号甚至上百号的乘客,过道,行李架,甚至车座下面的地上,都挤得满满腾腾的,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,这种场景在后世是很难想象的。
段云不想让母亲和妹妹遭罪,从大兴到东北老家要好几天的路程,所以他必须要买到卧铺票。
春运让火车卧铺票变的相当难买,除了贵,软卧甚至还需要厂里的介绍信才能买到,段云让厂里开介绍信很容易,但母亲和妹妹则没有这个资格。
几天前的时候,段云就已经安顿曹